记忆里,这几个全是村里的二流子,平日里正事不干,就会偷鸡摸狗,扒寡妇门。村里人看到他们都是绕道走,混的鸡嫌狗不待见。
“你们做什么?”
田娇娇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少年,眼角和嘴角都泛着青紫,此时正努力地想要挣脱挟制,太阳穴青筋都凸出来了,还有那双阴鸷的眼神,乍一看还挺吓人的。
拎着兔子的少年看到田娇娇突然出现,也就愣了下,就露出吊儿郎当的笑容。
这人叫周川,是周保正的侄子,平日里仗着周保正没少作恶,村里人敢怒不敢言。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田家千金,听说你上吊没死成,看来是真的。”
不等田娇娇开口,旁边的麦穗就掐着腰骂开了,“你才上吊,你全家都上吊。我家姑娘好得很,再敢胡乱编排,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切,全村都传遍了,说你以死明志,一心要嫁给秀才爷。”
周川盯着田娇娇,啧啧一声,眼神讥讽。
“胡说八道,我田家要钱有钱,要田有田,我脑子残了才会嫁给一个穷秀才,吃了上顿没下顿。倒是你,大白天欺负人,抢人东西,胆子倒是大得很?”
田娇娇看着他手中的兔子,冷声开口。
“哼,这狼崽子住在村里,吃他一只兔子怎么了?一个外来户,要不是我大伯可怜他,早把他撵走了。”周川哼了一声,眼神自得。
“照你这么说,田家村除了田姓,全是外来户。但我们田家祖上容纳百川,接纳外来人,只要掏钱买了宅基地,就是田家村的村民。可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把人撵走的,还是说你在田家村住久了,忘了你姓周了?”
面对田娇娇的质问,周川脸色一红,随即脖子一梗,
“那又如何,今日不同往日,现在我大伯才是保正,村里大小事皆由我大伯说了算,我说谁是外来户谁就是。”
“是吗,田家村周围九成都是我家的田地,租种田地的村民也占了八九成。大家劳心费力,就为了维持个温饱。如果我家收回田地,村民没了收成,你猜他们会不会跑到你大伯门前闹,到时候周保正该如何收场?”
“嗤,要闹也是去你家闹,关我大伯什么事?”当他傻吗,用这个威胁他,村民有没有粮食,关他屁事?
看着他嘚瑟的样子,田娇娇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村民租种我家的田地,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的,谁敢撒野?”
自古以来,佃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