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沐依裳的状况,她自然知晓。
一想到那女人失去了孩子,萧漱玉便忍不住欢喜,可毕竟是在顾流觞面前,她还是尽量收敛着。
萧漱玉装作毫不知情,慢悠悠的坐下来,道:“我这个废人哪里还有心思关注别人的事情,不如你来同我说一说。”
顾流觞再次叹气,揉了揉眉心,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
良久,少年才道:“我用了点手段,好不容易让师尊有了我的孩子,我才能以此为由,和师尊成婚。可我那师尊也忒娇气了些,这孩子也没几个月,便承受不住。更可恨的是白青竹,竟然真的给我师尊开了药,就这么害得我没了孩子。如今这状况,别说是孩子了,连婚也没法子成了。我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这番话,让顾流觞说得很是真诚,可萧漱玉却并未完全相信,她质疑道:“你既然如此痛恨白青竹,为何还成了他的义子?”
谁知这话一出,顾流觞立刻气得呸了一声,“若不是张夫人站在我这一边,还能为我所用,我岂会和他认干亲?眼下师尊若是同我在一处,便要面临日后再无子嗣的情况,我的处境比从前更糟,我总要有个靠山不是?”
这个解释,倒也说得过去。可萧漱玉还是将信将疑,“那你今日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顾流觞道:“你也知道,我最大的对手便是你师尊,眼下因为我不受白青竹的待见,只有张夫人一人支持我。若是我能从根本上解决我的这个对手,岂不是白青竹不待见我也得待见了。”
听了这番话,萧漱玉苦笑了下,她张开双臂,道:“你瞧瞧如今我这副尊容,你该不会还以为我能帮到你什么吧?”
顾流觞笑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才是。”
萧漱玉的容貌被毁,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半块好地方,甚至连这失而复得的眼睛,也不是很好用。
顾流觞绕到萧漱玉身边,道:“你放心,只要你肯,我自然会想办法帮你。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试试我这一劳永逸的法子。”
萧漱玉也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清楚顾流觞口中所说的一劳永逸。
而此刻,顾流觞还在不断地摧残着她最后一点理性,“萧跃笙和我师尊是同样的人,我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全是师尊对我的责任感。只要你把自己变成他的,他便是铁石心肠,也终究对你有了亏欠,一辈子都要补偿你,绝不会再对你狠心,要不要……试一试?”
顾流觞的事,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