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觉得这个贺长枫怎么样?、
管懿只是低头含羞回了座上的父母一句:“婚姻大事,但凭父亲母亲做主。”
管大夫人对这个年轻人很有好感,于是侧头问管大老爷意下如何。
管大老爷考虑了一会,没明确说不行,但还是提了一句:“贺家根基太浅.”
家里还是从贺景嵩才开始当官的呢。
管大夫人是早就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盘了个遍的:“虽说贺家是发家晚了些,但是贺家老爷的母亲,也就是贺长枫的祖母,那是王家的嫡女,还是嫡支唯一的嫡女,当年十里红妆出嫁的场面你我是没见过,但是也听说过吧?
那时王二爷是只有这个闺女,当做掌上明珠养的,后来在族中过继了一个堂侄养老送终,现在王家的嫡支都是那个过继子的后代,包括那个至今未婚的王三郎。”
“还有贺长枫的母亲,贺家的当家主母海氏。那可是定州海氏,你别看是商人出身,人家能做到一州首富就是有本事的,少说你们读书人不看重黄白之物,平时吃的喝的哪样不要钱?你说!”
说着说着,怎么还自己动怒了?管大老爷连忙安抚妻子:“是是是,夫人说的极是,为夫明日便找个由头见一见这年轻人,考察一下。”
管大夫人轻哼一声,这才满意。
把管大老爷赶出去之后,管大夫人这才关起门来偷偷和女儿讲刚刚没说完的话:“母亲看重他们家不单单是看中人家的钱和家底,你可知道母亲最满意贺家什么?”
管懿摇摇头,试探地问出一句:“学问?”
管大夫人爱怜地摸着女儿柔软的头发,缓缓道:“不是的,学问好的母亲娘家还不多么?你瞧,贺夫人这一生,都没有妾室烦心。你若是嫁过去了,一是日后她作为婆母也定不会轻易往你屋里塞人,二是这样人家的郎君也更知晓疼人,因为自小便是看着父母恩爱长大的。”
管懿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原因,感动道:“多谢母亲费心为我打听这些.”
管大夫人微笑着摇摇头,心里深知没有妾室的的夫家是多难得,就连她和管大老爷这般自少时相识,一路走到现在顺风顺水,屋里都还有两个姨娘呢。
管懿自然也想到了那两位,心疼地唤了一声“母亲”。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你父亲去姨娘房里的时候虽说不少,但总归在我这更多,我还是幸运的,你瞧你三叔母就知道了。”
窗外,偷听的管大老爷羞愧得红了脸,匆匆往书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