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会相信吗?”迟夫人虽然惊讶,但表情控制得很好,“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你们要怎么对付迟平业,都与我都无关,请随意吧。”
看这个面容冷静,眼神亦没有任何起伏的妇人,贺韶光没由来的是真的相信她,和自己的丈夫早就貌不合神也离,迟知府的任何事都不会与她商量。
贺韶光轻轻走至她身边,蹲下,抬头仰视她:“迟夫人,告诉我们想要的,以后你就只是姜欢,好不好?”
或许是迟知府任上期间作孽太多,迟夫人看不下去了,又或许是贺韶光话里的希望打动了她,她最终开口:“你们想知道什么?”
拿到了想要的证据,贺韶光和陆筱文的心里都松了一块。
知道迟府岌岌可危,这个六十岁的老妇再发了一次善心,将陶姨娘当初的身契拿了出来,还给她:“这些年后院里,你是最老实的。老爷不常去你那,我也忽视你,日子一定不怎么好过吧?你可怨恨我?”
陶姨娘双手捧着身契,眼含泪水:“妾身不敢。”
“罢了,半辈子都埋在府里了,趁着老爷还没醒,我还能做主,带着你的女儿出去,好好过普通人的日子吧。”
迟夫人给了她一些银子和两间铺子,准许她将这些年攒下来的物件都带走,以后就和迟府无关了。
当迟知府悠悠转醒,对上迟夫人淡漠的眼神,他恍惚了一下,问:“珍儿呢?”
“在她自个屋里禁闭。”
迟知府刚要皱眉,将人放出来,迟夫人就开口制止:“外面满城风雨都是在说你迟知府人老心不老,等着看你笑话,这个时候放人出来可不明智。”
迟知府这才想起来昏迷前,迟薇薇带着一众宾客撞破他和珍姨娘的那事。
“贱人!她人呢?”他咬牙切齿,喉咙里发出嘶吼的声音,就像喉管漏了气一样。
他骂的当然不是珍姨娘,而是迟薇薇,这个背刺自己父亲的女儿。
“被我发卖了,跟着她那个倒霉娘,想来牙人已经将她俩卖去了别处。”
“你休息吧。”迟夫人懒得听他骂人,径直走了,连被角都不提他掖一下。
迟夫人回去后并没有在正院休息,而是喊人开始收拾东西,他们动作很快,半天就把重要的物件收拾得差不多了,迟夫人立马带着陪嫁来的丫鬟小厮们回了姜府,投奔弟弟。
弟弟是亲弟弟,一直为姐姐不公,此次听了迟知府的荒唐事更是气得脸都红了。
“阿姐!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