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
夜墨收拾好碗筷,走近云梦雪。
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她身体上传来的体香。
夜墨轻声地慰问道:“小雪,发生了什么,与我细说。”
起初打算是夜墨有所隐瞒的,但两人早已经是同床共枕的夫妻。
今后是要一起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人,家庭本就是需要两人一起承担的。
云梦雪只好一五一十地说出。
这事还要回到数个时辰前。
早饭过后,原本身体有些没恢复过来的她,向往常一样,日复一日地前往王家染房工作。
工作是简单的缝纫工作,像这种手脚并用的细活,她上手很快。
伴随缝纫机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很快便进入了工作。
可没一会,脑海里就想起了夜墨与她说的话,要和她好好过日子。
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女子往往是孱弱群体,有个能干事的丈夫过日子,就已经是他们的最大期望。
“咔,嘶!”
缝纫机搅动绸线撕扯的声音传来,整个织好的布段瞬间被撕碎,变成了一块废料。
遇到这一幕,云梦雪的天瞬间塌了下来。
王家染房,是关边村出了名的地头蛇,也是这一带的“地主爷”。
造成损失严重者,轻者躲不过一顿毒打,重者还要被罚酬费。
就在出事的那一刻,管理人员便闻讯而来。
“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能不能好好工作了。”
来人是一位肥头大耳的大肚男,手里提着五尺来长的鞭子。
凶神恶煞的面孔,时刻透露着阴险与狡诈。
他名叫钱有财,是染房出了名的“守财奴”,却又希望他人称呼他为钱管事。
众人哑口无言,无一人出风头。
钱管事双手背负着,时常皱着眉,脸色极为难看。
看见被撕扯成废布的绸缎,比主人家还生气。
“你知道这一块布匹值多少银子吗,这是做绫罗绸缎的原料,是卖给官家富人的,你一个月的工钱,也换不来这么一匹。”
市场价也就是的十块铜板到百块铜板不等。
但在他的添油加醋下,硬生生将匹段原料的价值抬高了数倍。
更重要的是,一般绸缎倾向于大众人家,只有许的生意才卖于官家富人。
“我……我不小心搁着了,请管家给我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