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你就把我遗忘,不知道丢到哪个角落。你不爱我,我早就该清楚,我早就该清醒,你不爱我,我早就该知道啊。四四,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错了。”
丁展波这些话,像是一串正在爆破的炮竹一样,被投放到我的心湖上,噼噼啪啪的响声破碎,震动,我整个人呆立在那里,懵懂得不知道该作何种回应。
而丁展波,他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苦涩笑笑,说:“我在跟你坦白这些之前,有想过你可能永远无法原谅我。不原谅也没事,我做的这个事,确实太缺德。”
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那个与我相熟的林医生从走廊那头径直朝我走过来,他抬起眼帘冲着我说:“小林,那位在重症室陪护的余明辉先生,他提出给小灰灰转院的申请,你们是已经达成一致了对吧?如果是达成一致了,你给我在这里签个字,我去安排一下。”
哪怕是听到了丁展波再提四年的事,我也没有办法一下子对余明辉放下芥蒂。我一个下意识,就觉得他余明辉知道了小灰灰是他儿子,他现在要跟我抢孩子。
陷入了一种夹杂着奔溃的焦躁中,我拨开丁展波的手,我冲着林医生急急地说:“林医生,你千万不能听从余明辉怎么说。小灰灰是我的孩子,只有我才能安排小灰灰的所有事。”
到底是在医院待太久,见过的太多的家属间的纠纷,林医生已经是见怪不怪,但是他与我相熟,他就多说了一句:“小林啊,说实在话,我们这里也不是不好,但是我们这里最有名的科室不是心脏科。余明辉先生提请转过去的医院,也不能说是深圳最好的,但是如果他可以请最好的专家团队,对小灰灰来说,会是一件好事。我也是看你是本家,大家都姓林,你也不容易,我就好意提一句,你们看着商量。”
说完,林医生走了。
而我则转过去跳跃地问丁展波:“小灰灰在哪个病房?”
丁展波抿着嘴看我,几秒钟之后,他用手指了指上方说:“楼上,最好的那个病房。”
我哦了一声,随即朝楼梯口那边一路狂奔。
在小儿重症监护室门口,我看到余明辉和李菁。
李菁倚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用手拼命撑着头。
而余明辉,他则贴着门站着,不断地朝里面张望。
他的脸上带着让我无法看懂,也不想看懂的内容,就这样不断地张望着。
我走过去,一把拽开他,自顾自地贴在玻璃板上面,看着小灰灰瘦小的身体,孤孤单单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