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绥尔呆呆看着发白的天花板,眼里的世界一点一点汇聚,等她能看清吊针的轮廓时一张脸闯进了她的视线。
傅绥尔笑了笑,“呀,没死成。”
姜花衫双手抱胸,居高临下伸出两只手,“这是几?”
傅绥尔,“二。”
“看来脑子没坏。”姜花衫俯身按响服务铃,“你昏迷了一天,大家都很担心你。”
傅绥尔看着她,“对不起。”
姜花衫止住的情绪忽然崩塌,眼眶微红。
在医院楼道时,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为什么沈眠枝头顶的倒计时最后只剩7个小时,消失的四个小时到底去哪了?
她想啊想啊,终于想明白了。
时间差可能出现在沈眠枝来菊园道别那会儿。
剧目之门为了阻止她挽留沈眠枝,禁锢了她的思维,她醒来的时候场景一切未变,她便理所当然以为只是一瞬间,但其实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如果是别人一定不会发现异常,可傅绥尔不同,她已经跳出剧目之外,对她来说,那四个小时一定是漫长且艰辛的。
姜花衫甚至都在脑子里构建出了当时的场景:
她神智失常站在门外,傅绥尔拉着她的手一遍一遍叫她的名字,尝试无效后,她转身下楼想去找张茹帮忙,可是张茹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眼里只有厨房那锅汤。
傅绥尔跑出菊园想寻找帮助,但又怕别人发现她的秘密,犹豫片刻再次跑回绣楼,她拉着她的手,一遍一遍叫着她的名字,一直喊了四个小时。
等她回过神,傅绥尔也不敢问,唯恐触及到不该问的秘密害了她。
原本这只是她脑子里的虚影,可傅绥尔一句对不起,就印证了一切。
姜花衫摇头,轻声,“不用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
傅绥尔笑了笑。
这是第一次,即便是忤逆姜花衫她也要站在最前面,因为她不想做一直被保护的那个人。
她跟沈眠枝一样,她也有自己想守护的人。
*
傅绥尔醒来的第二天,沈家接连迎来好消息。
迟迟没有表态的五州终于做出了选择,沈谦在两国局势胶灼,南湾骂声一片的劣势中反败为胜,拿下了议员长之位。
这一胜利标志着沈家制霸上层的规则还没有被打破。
国会议员交接当日,傅岭南心肌梗塞被紧急送进抢救室,周家和苏家两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