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眉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脸色都气白了。
沈家人都应该出现在主园,可她现在却出现在这,这不是变相告诉所有人,沈家根本没把她当一回事吗?
辛辛苦苦图谋一场却换来这种结果,还不如不来。
方眉思忖片刻,转头追上负责宴会的管事。
“王管家。”
王管家早就看见了方眉,原本想避开,但被点名叫住只得硬着头皮回应,“姜太太。”
太好了,认识她就好办了。
方眉面带微笑,“王管家,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谁把邀请函送错了,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去主园啊?”
王管家面露为难,“姜太太,这偏园和主园中间隔了堵墙,只有在宴席开始时,主园那边才会放桥通过。您既然进来的就不妨再等等,我也没办法。”
说完转头就跑了。
“王……”方眉被拒脸色差到了极点。
姜晚意听的似懂非懂,“妈妈,你怎么了?”
方眉闭眼,手指紧紧握拳,“我就不信了,你还真有本事把我永远拦在沈园外。”
*
金乌西坠,天边烧了红霞,主园那边热闹非常。
余斯文与沈庄在花厅聊了两个小时,就以公务繁忙为由请辞,临走时特意把女儿托给沈庄照顾。
傅绥尔缠着余笙聊了一下午,基本话题都是围绕总统工作该怎么进展?要不是沈娇亲自来菊园抓人,傅绥尔还不愿意放人。
余笙中午随父亲一起到访,并没有准备礼服,不过这也难不倒沈娇。
她年轻时就爱买衣服,各式各样的礼裙都有,有些连标签都没有拆。
沈娇让余笙自由发挥,最终她选了一件银白渐变的人鱼礼裙。
这件礼裙的银色渐变鳞片和姜花衫那件材质是一样的,原本沈娇不太想让出这件。就算是总统女儿也不能跟她女儿撞衫,可当余笙换上礼裙时,沈娇立马改变了主意。
十六岁的少女已经有了柔软曼妙的曲线,余笙又很懂自己,这件人鱼裙将她的腰线卡的刚刚好,既有少女的青涩又有女人的妩媚,要色不色,要欲不欲。
与她相比,姜花衫稚嫩好像一根刚冒头的嫩芽,有成型的娇花在前,谁还会打小嫩芽的主意?
余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是满意,却也明白客随主便的道理,一脸期待看着沈娇,“夫人,这件衣服应该很贵吧?”
沈娇笑着替她戴上‘鲛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