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刘震山此举仅仅是为了试探朕吗?”
宋泽林沉吟片刻,摇了摇头:“老臣不敢妄言,”
“但老臣确实担心,陛下会一时头脑发热,答应了他的请求。”
“他是在赌,赌朕会同意。”李承风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可惜,他赌错了。”
“陛下英明。”宋泽林松了口气。
“宋卿不必担忧,”
李承风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语气平静。
“他以为朕年轻,容易被蒙蔽。
“他错了,朕比他想象的要更了解他。”
李承风眉头紧锁,思绪飘忽,仿佛回到了西京洛都那热闹喧嚣的诗会。
热闹是他们的,他却完全没感觉到一丝宽慰。
他只记得诗会门口,那些守卫趾高气昂地收受贿赂,将寒门学子拒之门外。
寒门?可笑!
这世道哪有什么真正的寒门?不过是些被权贵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可怜虫罢了。
“宋卿,”李承风突然开口,语气意味深长,“朕想起在西京洛都,那诗会门口,守卫们竟然明目张胆地收受贿赂,真是荒唐!”
“朕看这科举选人制度,怕是早已腐朽不堪,藏污纳垢!否则,那些守卫哪来的胆子如此嚣张?
他走到御案前,拿起一卷奏折,狠狠地摔在桌上。
“每年科举,朕都希望能选拔出真正的人才,为国效力。”
“可如今看来,这科举,倒成了某些人敛财的工具!”
宋泽林吓得一哆嗦,他明白,陛下是真的动怒了。
李承风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他明白,问题的根源在于科举制度本身。
他背着手,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思忖着对策。
片刻之后,他停下脚步:“传朕旨意,召集各省及京城的寒门学子进京,朕要亲自接见他们!”
宋泽林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李承风的用意。
科举制弊端日益显露,已经到了不得不改的地步。
李承风此举,是想借天下学子的口,为改革科举造势。
“臣遵旨!”
……
十日后,刘震山的奏折如期而至。
李承风在御书房中阅览,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提笔批复,直接驳回了刘震山的请求,并修书一封,好言安抚。
信中尽是些“安心镇守西京,朝廷离不开你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