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穆厉延将她送来医院,又给垫医药费,态度上,她本不想太强硬,可似乎穆厉延不想和平相处。
她浅吐一口浊气,缓缓地道:“穆先生,我是为你好,已经凌晨,你不回去,难道还要留在医院过夜不成?”
“我怎么没看出你这么好心?”穆厉延忽然起身过来,俯身双手撑在床头,以一种暧昧的姿势将她禁锢在他的胸膛,扫了眼她打着石膏的腿:“你丈夫经常对你动手?”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被他的气息包围着,舒凝只觉得有些压抑,这让她轻而易举就能想起那晚草地上的一幕,身上无处不沾有他的气息。
她将脑袋往后仰了一点,秀眉轻蹙:“没有。”
舒凝觉得她肯定出现了幻觉,不然怎么在穆厉延的语气里感受到了一丝关心。
而事实上也证明,她确实是多想了,因为穆厉延接下来一句是:“这是你出轨的原因?”
舒凝面色青白交加,底气不足的辩驳:“我不是出轨,那晚只是个意外,我被下药了。”
“自欺欺人。”穆厉延讥诮道:“听你刚才话的意思,你跟你丈夫在离婚?真如你丈夫所说,跟哪家野男人勾搭上了?曲家人?”
舒凝算是明白了,穆厉延就是那种你退一步,他绝对进三步的人。
咬了咬牙,舒凝反唇相讥:“你不也算是我的野男人吗?”
穆厉延一愣,舒凝的话大大取悦了他,穆厉延抬手附在舒凝的头顶,像狗主人抚摸自己的爱犬,不由得笑道:“看来思想觉悟不错,只不过将‘野’字去掉,我会更喜欢。”
舒凝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她气的脑袋突突的疼,比腿还疼。
她拔高声音说:“穆先生,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难道你们有钱人就真喜欢玩别人的老婆,觉得这样很有成就感?今晚你帮了我,我很感激,可似乎,我承受不起穆先生的‘慷慨相助’。”
说完,在穆厉延短暂的错愕间,她愤恨的推开穆厉延,不顾腿还打着石膏,执意下地。
她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腿还未着地,肩膀上一股大力将她推倒在床上,随即一张阴沉的俊脸在离她脸部三寸的地方停住,他的鼻息喷薄在她的脸庞,热气似乎能渗入细致的毛孔,温热血液,让她的脸颊微微发烫。
“住院费我都交了,往哪里走?”穆厉延按住她的手腕。
她冷嗤一声:“你穆先生还计较一点住院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