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舒凝缓缓的睁开眼睛,宿醉后的难受让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看清楚四周环境,她不是在草地上,而是车内。
昨晚的男人没在车上,只有一件外套留在车上,舒凝透过车窗看了眼外面,深色西裤,白色衬衫的男人半倚靠在江边的栏杆上,指尖夹着一支烟,头微微侧着,江风吹动他额前的细发,距离有些远,虽看不真切男人长什么样子,但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内敛的尊贵,又给人一种孤寂落寞的感觉。
她昨晚就是出轨这个男人。
真是够荒唐,没沉陷于药性,却沦陷在高技巧的吻中。
舒凝敲了敲头,她并不慌张,毕竟她是成年人了,但烦躁与羞耻是不可避免的。
扒拉了下头发,她摇下车窗,让外面的风透进来,吹散车内的异味,却并没有马上下车,而是将头靠在车座上,闭上了眼睛。
昨晚与林向宇吵架的情景浮现在脑海。
加班到十点下班回来,迎来的不是一声辛苦了的问候,而是丈夫的质问。
“舒凝,这个月你怎么经常加班,你这几天请个假,妈累的身体不舒服,你在家照顾,碗筷还在水池里,你赶紧去洗了,还有,上个月的工资你是不是还有五百块没交给妈?赶快给妈。”丈夫林向宇坐在沙发上,眉头轻皱,略微不满的说。
结婚一年,她跟林向宇的工资都是交给婆婆的。
加班到这个点,实在疲惫,晚饭也没吃,现在她是又饿又累,面对林向宇的质问与冷漠,她疲于应付,在玄关换了鞋,她一面朝厨房走,打算泡碗泡面吃。
知道林向宇的脾气,她一面淡淡的说:“公司最近有个大订单,全体员工都在加班,请不了假,实在不行,你让大姐来照顾一下吧,至于这五百块钱我有用,我跟妈说了,过几天就是……”
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林向宇给抓住,硬声硬气打断她的话,说:“你有什么用?中午你在公司食堂吃,家里又是我妈在做饭,衣服也是我妈给你买,坐公交车一个月一百块不到,每个月给你两百零花钱,还不够?你留这么多钱在身上,口口声声说加班,是不是想出去鬼混?”
算得真精。
“林向宇,这话也就你说得出口。”她甩开林向宇的手,食指指着自己,忍不住冷讽:“我加班是我愿意的吗?这么晚回来,你没问过我饿不饿,累不累,上来就是质问,你还当我是你老婆?你妈你妈,什么都你妈,那是你妈,不是我妈,我赚的钱,难道连支配的权利都没有?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