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添了些热水,边道:“后院人多眼杂,我也没细问就回来了。那莲子剥出来鲜甜鲜甜的,我想着,莲心也不好浪费了呀,就叫绯月煮了莲心汤,给咱们的头牌送去,也好体贴体贴,那位的伤势如何呀?”
墨觞鸳摇头:“你的人去送汤,她如何肯让你知道?”
沈渊不急着回答,先捧了茶盏喝两口润润喉,含糊道:“所以,我才叫绯月找了个小丫头去呀。”
墨觞鸳再挑不出什么,心里暗道难为是世家的小姐,生下来就是一副水晶做的剔透心肠。小姐却意犹未尽,又反过来问她:“说起来,她那手究竟怎么回事儿?一连好几天都染着血,伤得很重吗?”
“没伤到筋骨,都是她自己整日懊恼郁闷,摔打东西,伤口总被扯开,一直不见好。哼,也是个不中用的,哄男人的时候脑子灵光得很,遇上点事就成了一盆子浆糊。”墨觞鸳道。
“嗳,夫人想岔了,她是个红姑娘么,可不是会哄男人就够了。”小姐故意臊皮,果不其然被瞪了一眼:“满嘴胡诌!从哪听来的荤话,可是你该说的?我不拧你的嘴,等将军回来,看他知道怎么骂你。”
沈渊眼皮都没带抬一下:“他才不会骂我。”
这话倒也不虚,沈涵一年里在京的时间很短,兄妹两个能见面说话的时候更不多。可沈家的人仿佛天生就是同一条心,于沈将军而言,沈渊是失而复得的掌上明珠,需要他的疼惜与庇护,只要她不戕害无辜,旁的都不算什么问题。
这些话都是沈将军自己的心思,没有直接和沈小姐讲过,后者心里却和明镜儿似的,也许这就叫手足吧。沈渊也不说破,兄妹两个这样心照不宣地过着,颇有点岁月静好的意味。
墨觞鸳见唬不住她,故意重重叹一口气,摇头无奈道:“姑娘大了,竟然没人能管得住你,真是可怜了离公子,将来成了亲,你也要欺负人家?”
沈渊立刻一仰脸,高声回嘴道:“谁要与他成亲!我还小呢……”话未说完自己先笑了,捂着嘴偷偷笑弯了眼睛,后面的话都忘记在了冷了的茶香里,耳根后一小截白皙的脖颈染了一层绯红。
她的养母知道女儿家羞臊,移开了话题不再惹她:“好吧,你才刚好,不说这些。我有正事与你说,你哥哥疼你,你也该心疼心疼他在外头不易,这次他回来,你可亲手做盏茶与他吃?”
“阿娘不是刚还嫌我做得不好么?且他什么时候回来,也没有个准话。”沈渊止住了笑,言及此事有些沮丧,“前几年我病得厉害,总不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