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不是想打我?”查梧问道。
看着查梧憨憨的模样,吴明适一下没憋住就笑了出来,当时先生正在抽查其他同学背书,那同学刚好语声停顿了一息,吴明适的笑声便显得无比突兀。
先生额头青筋跳了跳,循声而去,却见又是查梧那一块儿,遂喝问道“谁人发笑?”
吴明适笑过才知不妥,马上便低了头,心中正惴惴不安,孰料先生发问,抬眼望去,入目只是先生铁青的脸色,情急之下,脱口便道“不是我”,先生便道“那便是查梧了?”
吴明适张口结舌,久久说不出话,心中两个巫师正在比魔法。查梧不明白怎么又cue到了自己,他也想像吴明适那样解释,只是先生的表情明显不信,查梧心下有些憋闷,却见褒敷正凝视着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查梧忙也道“不是我。”
“查梧,我方才所述,汝未细听,我本来要惩戒你一番,以观后效,只是念你年幼,不免过于苛责。现下你二人又在此发笑,扰乱同学学业,此事纵非你所为,但总与你脱不开干系,现在我罚你打扫塾舍一旬,你可愿意?”
查梧道“学生愿意。”
“那现在就去吧。”先生道,脸上的神情莫名,查梧看着这样的神情,心中也有些莫名的伤心,但他还是乖乖拿起了笤帚。
“明适,你也去。”
吴明适闻言有些慌张,便道“先生,此事……”
先生正色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此事纵与你无关,见同窗受罚,难道你竟无动于衷,没有丝毫友爱之心吗?”
“学生受教了。”吴明适拱手道,然后也拿着笤帚出去了。
散学后,先生单独留下褒敷道,“褒敷,汝乃我得意门生,岂不闻“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善结良友,亦是学问,望汝思之。”
“如何交友,还望先生教之。”褒敷是真的不懂。
先生道“以诚待人,以信交友。”
“先生,我明白了。”先生欣慰地摸了摸他聪明的小脑袋瓜。
查梧与吴明适仍在打扫庭院,先生栽的栀子花开了,花香浓郁得令人颤抖,查梧并没有吃它的意思。
庭院很大,吴明适嫌这里芳香味浓烈,遂在另一边打扫。
查梧在此扫了一阵,忽然发觉有人在看他。他抬眼一看,却见廊下立着的不是褒敷又是谁。
他小步跑过去,褒敷果然是在等他,“褒敷,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你随同学们都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