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亦是轻巧,心底却撕扯牵痛,犹如刀割。莫邪泷璃告辞,身影,慢慢隐于如水的夜色。
金河走近,奉上新茶:
“师父您都告诉她了,为何此时将真相说出?”
“还瞒得住吗。”
白明赫深深叹息。
“寻常女子得此真相,不是情绪跌宕,就是忿然悲伤,她却能拈得轻重利弊,安静接受吗。”
金河目送她走远。
“她不是寻常女子。”
白明赫眼中满是欣慰。
比翼城
赛术携满满四船皇上御赐的珍奇异宝,各色绫罗浩浩荡荡到了永州,彼时,官轿已到宴王府邸大门。
赛术着蒙古服饰,此人高头大马,身形彪悍,怒目圆瞪,留着络腮胡须,颇有威仪。
来迎的是敖飘,天心一行人。
“丞相,王爷恭候大驾多时。”
众人行礼。
“罢了,皇上命我走这一趟,我定不辱使命,即便是王爷行事不妥,本相不计较。”
说罢,拂拂衣袖径直走入园中。
敖飘、天心相视一笑,这个下马威妙!
正厅,祝鼎飞赫然站于堂中,赛术上前拜见,祝鼎飞面色清冽,左手一挥:
“丞相请坐。”
“此番皇上赐王爷御贡作为大婚之用,可见王爷一直是皇上的心中所牵。”
赛术表面恭恭敬敬,实则试探揣度。
“万分感激皇上记怀,烦丞相代为致谢。皇上龙体康健否?”
祝鼎飞恭谨礼仪,滴水不漏。
“皇上龙体安好,只是思念王爷。王爷为国戍守边城,劳苦功高,皇上每每记挂王爷身体,多番提醒微臣加以问候。”
“蒙皇上挂怀,臣必鞠躬尽瘁。望请皇上保重身体才是。”
这是,祝鼎飞一直以来内心的真实所感。
“是,皇上甚是想念王爷,王爷可考虑回都城?”
赛术察言观色,探问道。
“边戍要塞,一日不宁一日不得还都,丞相何以此问?”
祝鼎飞目光沉静如渊。
赛术向来唯怕这个宴王的不怒自威,他十六岁随大将军出兵边境,兵法战术无有不通,大显将帅之才,后多次在平乱之战中屡建奇功,军功赫赫,威名在外。如今,驻守边城,戍防得力,让外族闻风丧胆,功勋卓著,受朝中敬仰。不怕王公贵胄身,但怕王公贵胄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