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的礼俗,亡者五七,人们把亲手做的水灯放逐河中,预寓着逝者安然远去,从此清洁安宁,祈愿后世福绥源长。
夜幕月河
慕星痕拿过一盏梅花水灯:
“泷璃,你来放这盏师母身前最喜爱梅花灯吧。”
莫邪泷璃接过灯,黯然泪下,往日怡旨夫人的温情历历在目:
“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
凝目望河,她仿佛看见怡旨夫人在蟠宇楼的窗前修剪打理梅瓶的光景。
“泷璃,此时说什么都不能消除你心中的悲伤,我只想让你看见你身边的师父,兄长,还有云衾。”慕星痕温暖地安抚,“你再看这长夜灯河,无穷无尽,师母的心愿全都在里面了。”
只瞧见,朗月之下,灯河飘飘摇摇,隐隐灼灼,河岸莫邪平威、莫邪文暄和莫邪云衾都在诚心祈愿,他们的眼中尽是无限哀思。她似乎看到了人世间最长的思念之情......
“慕师兄,谢谢你。”
慕星痕终于放心,拿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打开:
“晚上你吃得很少,多少吃一点补充体力才行。”
“云酥?”
她惊讶地。
“嗯,快吃。”
她从小爱吃这个,慕星痕没有忘记,确切地说是从来没有忘记过。
她感到心里暖意浓浓,慕星痕还是那个心思透澈,凡事细致周全的大师兄。
徐徐夜风里,五人站成一排,虔诚地朝月河拜了拜,身影攸攸。
月明星稀,莫邪平威在院里小酌,来人还有莫邪文暄和慕星痕。
“今日吾三叔带了几壶玉团青来,我们不醉不归。”
莫邪平威醉意上心头。
莫邪文暄望着眼前更加稳练的慕星痕,感慨良多:
“你这几年愈英姿飒爽起来,可见边塞的疾风磨砺人。”
“文暄,我太挂念你们了!每每总是想起儿时的难忘时光,只顾虑姑姑身体不好,迟迟未归。”
慕星痕的话让三人眼前浮现出童年一起爬树打鸟,一起习字练功,一起迷路夜困雪山,打碎古董一起被罚跪的情景,往事历历在目,只是如今重逢,竟是这种境况下。
“你小子。”
莫邪平威年纪和他一般大,自小都不称呼他“大师兄”,常常背着莫邪天喊——你小子凭什么当大师兄?为这不知被责罚了多少次。
他这一声喊,仿佛将时间拉回到童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