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闲及笄后便嫁了人,夫家乃武安侯府的世交明威侯傅家大公子傅知珩。
本是青梅竹马,表哥表妹的大好姻缘,没过两年,便夫妻情淡。
她那素日里对她情根深种的夫君,背着她在外豢养了好几个外室,连孩子都三四岁了。
得知此事,谢言闲气急败坏地同傅知珩闹了和离,一时间此事在汴京闹得风风雨雨的。
和离后,她便高调回了娘家。
大雍朝对男女婚事极为严苛,尤其对女子,格外封建严格。
大归后的女子,没了名声,又没了名节,更谈不上清誉。
但凡有名有姓的人家,根本看不上二嫁的女子,即便有人肯要,也会降低彩礼银钱,有的门户聘礼也不给,那些急着将二嫁女嫁出去的人家,便只能准备更加丰厚的嫁妆才能找到二婚的人选,大多数二嫁的,连场像样的大婚仪式都没有,有时正妻的体面连妾侍也不如。
更何况,谢言闲当初将和离之事闹得极大,人人都知她性情悍妒,容不得丈夫三妻四妾。
这些年,她婚事寂寥,也无人问津,至今还是孤身一人。
人一旦过得不顺,便会看不惯过得好的人。
她对沈栗挑三拣四,也不过因着她嫉妒沈栗命好,碰上了她弟弟这样深情专一的好男人。
谢言闲动了动嘴唇,转移话题,“娘刚刚问她那话的意思,可是怀疑她害了青云大法师?”
傅氏睨自己这蠢笨的女儿一眼,“她日日在我跟前伺候,怎么可能会跟青云大法师之死有关?不过是我随口一问罢了。”
谢言闲“哦”了一声,见母亲不再追究自己还未嫁人之事,忙起身辞出。
看着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大女儿,傅氏烦躁地皱了皱眉头,又不知为何想起青云大法师的死来……心里总是浮动着一股子不安,也说不上来到底因为什么。
可能因着大法师只与沈栗起过冲突,好巧不巧,又在之后横死。
所以她才联想过多罢……
……
刚过大年初三,沈栗便开始着手收拾东西。
赵氏每年冬日身子骨便不爽利,听说这回严重些,卧床了,她不得不回去看看。
窗外细雪淋漓,世子今儿休沐,就坐在她卧房内,等她收拾好,陪她一道回去。
谢言慎能陪她再好不过,有他在,父亲和杨氏都不敢看轻她。
沈栗打心底里高兴,可又担心傅氏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