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欧阳发见了是笑而不语。
章越道:“伯和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欧阳发笑道:“没什么,这丫鬟我记得,应该是岳母房里的人,真是好生伶俐啊。”
“哦?伶俐?”
欧阳发笑道:“三郎,难不成是第一次见不成?想来这小婢长得还不错,又是如此伶俐,你若是有心,日后陪嫁……”
章越当即道:“伯和兄,你可不必再说了。”
欧阳发哈哈一笑,也就闭口不谈此事了。
片刻后,吴安诗搀着李太君来至堂上。
欧阳发与章越都是起身见礼。
几人重新入座后,欧阳发笑道:“过了中秋了,如今正是螯蟹新出肥美之时,我专门拣了一个箩筐,来供母亲尝鲜。”
李太君笑道:“你真是有心了,不过我今年身子不如以往,这些寒凉之物还是少吃些,诗儿到时候多送你些吧。”
吴安诗道:“那真要多谢母亲了,知道儿子好这一口,心疼儿子。”
李太君笑道:“你这要承发儿的情,哪能算到我身上。”
众人闻言都是笑了,这时候章越起身道:“启禀夫人,大郎君,在下此番国子监解试侥幸中了第三名,今日上门来报喜。”
吴安诗听章越说话,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李太君笑了笑道:“竟是真的中了,不知何时放榜的?”
“就在昨日傍晚。”
章越道:“三郎多谢夫人,大郎君栽培之恩,此恩没齿难忘。”
吴安诗则道:“诶,这个不敢当,度之考上第三名,那是何等高第,与我等何干。我与母亲那是万万不敢居功的。”
李太君低头喝茶,换了以往章越肯定是不悦,但今日自己第一次考即发解了,还是第三名,而吴安诗,吴安持却从未发解过,那有什么好生气了。
章越道:“启禀大郎君,在下乃闾巷之人,是什么出身自是牢牢记着,不说如今解试得了第三名,就算日后中了进士,又怎敢在大郎君面前托大呢。”
章越又对李太君言道:“就算日后些许的富贵,但在夫人眼底还是寒酸至极,在下今日来就是不忘夫人与大郎君恩情,日后唯有图厚报效劳也不足以报答一二。”
章越这番话说得很谦卑,顿时令李太君脸上有了笑容,吴安诗容色也宽减不少。
这说话就是如此,说得时机很重要。
解试没中前,这么说就是巴结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