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棠搬回傅园来住。
傅金云紧绷的脸有了几分松动。
这些日子安佳人几乎天天都会来松涛苑陪他一两个小时,有人说说话,感觉很好。
可,安佳人毕竟不是他的女儿,不能和亲生的女儿相比。
要是晚棠搬回傅园住,这家里就更加热闹。
眼看着春节就要到了,晚棠刚离婚,江勉之回农村老家,儿子江开进监狱。
她身边只有阮静仪一个人陪着,难免落寞。
晚棠搬回来住,对大家都好。
傅金云高兴,唇微张刚要说话。
“我不同意。”傅盛炀冷声打断。
傅晚棠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傅盛炀,对于傅盛炀的反对在她意料之中。
“盛炀,她是姑姑,你就可怜可怜她,让她住回来吧。”江勉之开口求情,“之前是我一再同她强调,我为官,傅家经商,要避嫌。”
“都是我的错,晚棠一个人住外面不习惯,搬回来住,都是一家人,相互照顾,也能吃得好点。”
傅盛炀不为所动,一张俊脸沉得可怕。
场面一时寂静,透着诡异。
傅金云开口劝说,“勉之说得对,你姑姑回来,也能有个人陪陪我。”
陪他,家里另外三个人,谁没花时间陪他?
傅晚棠安的什么心,爷爷不知道,他清楚得很。
傅盛炀薄怒,他握拳,沉声反问,
“当初,是谁说幸运没有出生前,他们三个都不准来傅园的?这才过去多久,都来几次了?要说话不算话吗?”
他之前是说过这样的话,但孙子怎么如此不顾他的面子了。
傅金云一张老脸臊得发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无话可说。
江勉之苦口婆心,“盛炀,当时是因为江开,现在江开也进去了,你姑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能做什么事呢?”
傅盛炀没忍住,自喉咙中发出一声轻哂。
江勉之听见他的嘲讽,又迫于他强大凌厉的气场,心中胆寒。
但这是他最后能为晚棠争取的事情,他继续说,
“她无非就是每天做做脸,按摩按摩,买些奢侈品,这些钱她有。她回傅家住,不会给任何人造成危险。”
傅盛炀轻挑眉梢,勾着一抹讥笑反问,“江先生,如此不放心妻子,何不留在京市照顾她?”
江勉之喉咙好似被卡住,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