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一出来就闻到了。
妈妈的病房刚好在廊桥这边,廊桥上有一个吸烟点。
廊桥连接两个病区,空气流通,烟味散得比较快。
只是她没有想到,那站在廊桥吸烟的人,是傅盛炀。
红色的星火在夜色里忽暗忽明,傅盛炀的脸也时暗时亮。
他身体靠在栏杆上,一条腿撑着身体,脊背前倾,竟生出几分颓废之势。
会客室的门依旧紧闭,护士站也恢复平静,只有夜班的护士在忙。
安小月站在病房门口,等傅盛炀吸完手里的烟,把烟头按进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
她才抬脚,去了傅盛炀身边。
廊桥上的灯被关掉了,天色未明,只看得清眼前人的轮廓。
傅盛炀见她来,身体未动,依旧靠着栏杆。
安小月感觉得出来,傅盛炀情绪低落。
她大着胆子问,“我妈妈的事情,是不是让你很为难?”
如果不是遇到棘手的问题,他为什么要在这里抽烟?
傅盛炀的身体动了动,他换了一只脚撑住身体,但没有说话。
安小月就当他愿意听,继续说道:“今天不是你的话,一切不会这么顺利。”
“我知道,如果没有你,我妈妈今天不一定救得回来,甚至我也不一定能发现得了我妈妈的治疗有问题。”
“我妈妈在这里住了快两年,医生一直和我说要换肝,要等,病情反反复复。但是你说话之后,我妈妈的病情好得很快。”
“我刚才也看过各种检查单,我第一次看到我妈妈的化验单,平时我问医生,他们没有时间回答我,病历本我也接触不到。”
“我知道他们这里面有猫腻,你为了帮我,让对方利益受损,你很难做,对不对?”
傅盛炀听她喋喋不休,虽然不明白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但毫无疑问的是,她的声音,让他觉得今天和那天是不一样的。
第一次,第一次有人问他,是不是很难做。
在他傅盛炀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难不难做,只有必须做到。
他既然管了这件事,就必须得有个满意的结果,过程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
“安小月。”傅盛炀开口,声线很低,嗓音有些哑,大概是刚抽过烟的原因,“傅晚棠来见过你妈妈。”
傅晚棠!
安小月咬唇,眼中怒意翻涌。
原以为她给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