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方客席的第一排。
只有一个男人坐着。
阳光下的头发黑到发亮,冷峻的面部线条如雕似刻。
场外的宾客不知此时的发展,全都轻松的互相交谈,面带笑容各自寒暄。
陆闻舟就像一座冰山,冷得无人敢靠近。
好不容易有人鼓起勇气想去套近乎。
他却提前站起身来。
掏出烟盒往外走。
与此同时,他像是感应到来自二楼的目光一般。
夹着烟抬头。
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双方目光交汇。
黑瞳蕴藏着得逞的光。
十拿九稳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陆闻舟点燃烟,眉尾轻挑。
像是在对她隔空喊话:“这样的局面,还满意吗?”
姜晚蜷紧的双手,死死握成拳头。
指甲嵌进掌心,疼得她回想起那段独自苦撑的时光。
自从父亲离开。
这一路,她不都是靠自己一个人走的吗?
没有顾淮旭,她也一样能行。
姜晚收回目光,心中的想法逐渐坚定。
就在这时。
一名下属赶到,急切道:“顾总,找到少爷的消息了,他人在机场。”
“机场?”
几人异口同声。
去机场做什么?什么客人还要新郎亲自去接?
下属为难的看他们一眼,难以启齿:“他买了去瑞士的机票,航班已经起飞……”
“什么?!”严滟差点晕过去。
刹那间。
气氛陷入死寂。
宾客已经如数抵达,顾淮旭却在关键时刻,坐实逃婚嫌疑。
新郎都跑了,婚礼还怎么进行?
工作人员们面面相觑,几位长辈脸色难堪。
这时,穿着婚纱的姜晚站起来。
“婚礼照常举办。”
她眼神坚定,打破沉默,“就说新郎因情绪激动突发癫痫,接受医治无法出席婚礼,由新娘独自进行结婚仪式。”
姜晚冷静且坚决的道出自己的想法。
两人刚才在大堂一起迎宾,大家都见过顾淮旭,没人会想到他缺席的真正原因。
如果迟迟不进行仪式,反而会让人揣测多想。
传出去,顾家更是会沦为榕城的笑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