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呗。”
陈强北看破不说破,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你想要酒啊?我家还有两坛,我用那两坛跟你换!”
史勇赶紧拖着凳子靠近陈强北,眼巴巴地说。
“可是除了酒,我还想要一些酒糟,你也知道我养了一匹马,酒糟可是绝好的马料呢!”
陈强北翘着二郎腿,看上去还是有些为难。
史勇表情难看,他倒吸一口凉气,又硬着头皮瞎编:“我家确实没酿酒,不过我有个亲戚家里是酿酒的。”
“你要酒糟,我去向那亲戚给你讨。”
要是家里不养牲口,酒糟根本没用,只会被当成垃圾处理。
史勇确实悄悄在家中酿酒。
那些酒糟,他不敢光明正大处理,就在院子中挖了个坑,用雪给盖了起来。
如今陈强北要,他倒是可以借花献佛。
把那些酒糟处理干净,他也就没必要成日提心吊胆,担心别人去他家闻到酒味。
史勇的这番说辞,陈强北倒也满意。
毕竟私自酿酒,被生产队知道,肯定要处罚。
史勇是聪明人,他话说得漂亮,即便陈强北知情,他也可以置身事外。
“行,那你就拿两坛酒,还有酒糟来换这些草药吧。”
“这几味草药可以治你儿子的病,不过现在还不能服用,得等晒干之后才能用冷水熬制。”
陈强北的意思是这几味草药还得晒干。
在史勇没拿酒和酒糟上门之前,他先放在家中晾晒。
可史勇救人心切,他看着眼前的这些草药就走不动道。
再加上担心陈强北会反悔,于是他直接将草药搂进怀里,信誓旦旦。
“强北,那些草药我拿回去自己晒。”
“至于我答应给你的酒和酒糟,我明天一早就给你送来。”
“那你要是拿了草药不认账怎么办?”
陈强北挑了挑眉,有些信不过史勇。
“不会的!我儿子等着这些药救命,两坛酒和酒糟,哪有我儿子的命值钱?”
史勇一脸笃定。
联想到他早上为了给儿子求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下跪,陈强北便点头信了他。
史勇将所有草药搂进怀里,视若珍宝地抱着。
临走之前,陈强北特意又叮嘱了一遍。
这些草药一定得晒干之后才能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