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定会买。
冯花等人兴奋得连连点头,跟陈宝香一阵寒暄,直到各营敲锣了,才依依不舍地各自归位。
随驾护卫虽然离大人物近,但干的活儿跟打杂的没什么两样,不是帮这个搭帐篷就是替那个打泉水。
陈宝香才不会干耗着等,她四处转悠打听,发现巡防营那边要派人巡山,人手还不太够。
于是立马就自告奋勇地被抽调过去。
陆守淮一死,巡防营的统领之位好像落到了个不顶事的人手里,丝毫没换旧血,现在出来带队的都还是陆守淮留下的人。
他们一边走一边朝后头的人吆喝:“都知道天凝山这地界吧?曾经山贼盘踞,足有五千余之众,幸亏程大将军勇武无匹,只带五百人就将这五千山贼剿灭,不然你们现在巡山,就是在送命。”
巡防的兵将纷纷应和夸赞。
陈宝香走在队伍最末尾,心说还真让程槐立吹上牛了,当时山上哪有五千山贼啊,顶天了三百。
“后头的跟上啊。”录事还在吆喝,“这山里地势复杂,不熟悉的怕是会困死在野林里,又或踩中陷阱,神仙也难救。”
话刚落音,陈宝香前面走着的兵卒就踩空了一处天沟。
陈宝香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就将人拽了上来。草木石块齐齐落进那半丈宽的缝隙里,许久也没听见回音。
兵卒吓坏了,坐在地上半晌也没起来。
录事不耐烦,劈头便骂:“做什么吃的,连路都走不好,喂头猪都比你有用。”
陈宝香善意地提醒:“这一片天沟很多。”
“你懂什么,跟我在这儿叫板?”那录事抬脚就踹,“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陆守淮麾下的人大多没读过什么书,脾气也拗,喜欢通过打骂来确立自己的威信,陈宝香很明白其中的路数。
她往旁边躲了一下,不想吃这个闷亏。
谁料这录事一脚伸得太远没刹住,竟踩跨了旁边的枝叶,哗地就滚落进了另一条天沟。
丈宽的沟壑乍现,像吞人的兽口。
录事猝不及防地坠落进去,惨叫声响彻整个深不见底的暗渊,慢慢的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旁边的兵卒吓得脸色发白,想伸手救都来不及,左右四顾,眼里都涌上了恐惧。
“都说了这一片天沟很多。”陈宝香倒是不怕,只嘟囔,“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说完,一个大跨步就接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