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突然问了一句:“来历如此不凡的宅子,张知序为何会转卖给你?”
“哦?陈姑娘没跟他们说?”谢兰亭来了兴致:“凤卿与陈姑娘是知己挚友,比与我还亲近些呢,别人凤卿不舍得,陈姑娘开口要,他是定然会割爱的。”
陈宝香扑过去想捂他的嘴都来不及。
一时间席上全是倒吸凉气的声音。
“宝香这段时日一直没有再提张公子。”孙馥郁喃喃,“我还以为——”
以为她在张知序面前没那么得脸。
结果怎么的,账能挂张家的,宅子也能住张家的?
先前一些不可思议的猜想眼下好像慢慢要变成现实,孙馥郁咽了口唾沫,没再继续说。
对面的裴如珩眉头皱起,显然是第一次听见这说法:“张知序?陈宝香?”
这两个名字怎么想都不应该在一块儿提起。
陈宝香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如何才能不让谢兰亭发现她盗用大宅上,对裴如珩也没那么在意了,反而有些恼。
都请他吃这么贵的宴了,怎么还总来为难她。
想起大仙先前的说辞,她连忙佯装委屈:“我与凤卿在江南结识时,他说世间尽是趋炎附势之辈,让我不必将交情往外说,他哪里知道有些时候不说清楚,反而要惹人猜疑。”
裴如珩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些。
他嘲弄地夹起面前的宫廷名菜:“若论趋炎附势,谁比得过你?”
陈宝香噎住。
张知序早听得不悦了,有了空隙,他当即就开口:“巧了,这话我也跟凤卿说过,说我这人就是趋炎附势,让他离我远些。”
一摊手,“唉,他不听,非得与我来往,赠我良宅美奴、银钱万两,还说这上京之中,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再长长地叹一口气,“遇见这样的事,我也很苦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