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尽是讥讽。
“呵,大娘,你也忒把自己当盘菜了吧?我哪句话说我是回来借东西的?我跟我奶吵了两句嘴,你跟个癞嘟皮(癞蛤蟆)似的蹦出来,到底是咱俩谁在膈应谁?”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邢宴衡但凡笑嘻嘻怼人的时候,那就是真生了气。
他面上笑的有多灿烂,心里就把仇记得多深,自然说的话也就越难听。
刘丽梅被他一个小辈儿给骂了,自然面子上挂不住,笤帚一扔,当即跟他吵了起来。
“我说你个狗嘴里吐不出来的东西,老邢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小流氓,满嘴喷粪,走!别搁我家呆着,我家不欢迎你!”
邢宴衡当仁不让:“你看清楚我脚下站的地是谁的,我奶奶人还在呢,撵我,你算哪根葱?”
“哎呀,你个死小子,可真是有爹生没娘教,你那个我能废的妈不管你是吧?今天我管,看我打不打死你这个小兔崽子!”
刘丽梅从地上捡起笤帚,直接朝行曳横拍了过来。
邢宴衡长这么大,任彩凤从来没动过他一个手指头,今天自然不可能让刘丽梅打到。
他一把就抓过刘丽梅手里的笤帚,嘎巴一声撅断,抬手扔在一旁。
“你还敢跟我还手?”刘丽梅有些害怕,她知道再动手也打不过邢宴衡,拍着大腿坐在地上开嚎,又搞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式。
“唉哟,我的妈呀,简直不让人活呀,这个丧门星,克家精连他大娘都敢打,老天爷你睁开眼看看这个遭雷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