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再脱俗的世外高人,见着他背后那尾代表皇权的金龙,都得稍微触动。
可眼前人,眸光虽有杀机流传,对他们的态度却是如同空气,如水,内心不起半点波澜。
或许是黑旋龙将近,风沙打在房顶的声音都大了些许,令程舟不由耳朵一动,细细静听——好像有哪里不对,怎么还有点像脚步声?
等他回过神来,耐心已等到了极限,有些失望的道:“老太监,白瞎了你这一身武功。”
三名档头不全是自小黄门出身,比如贾廷就是半路出家,曾为道上狠角色,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
可他加入东厂那么多年,功力是日渐精深,武功是越练越好,甚至战斗经验也用一个个死囚、钦犯锤炼丰富,但那颗习武之人该有的心,却被宦海浮沉打磨,早就磨平了棱角,只剩下些绳营苟且、满心算计。
也难怪,东厂拿人归案,从来不用担心人力不够,就算一时不取,也能轻易叫来十倍、百倍兵马,何须真正要用到战斗的智慧与拼命的勇气。
“我得同彩戏师说声抱歉,竟然把你跟他相提并论。”
程舟作出断语,他发现自己抱的期待还是太高了,这头阉狗固然功力上与连绳不相伯仲,但人是人,狗是狗。
狗再怎么人高马大,也抬不起腰杆子。
程舟幽幽一叹,令贾廷心中警兆拉到最满,神经直接崩断。
被逼到绝境的他,竟然拉开功架,抢先一步,好似苍鹰搏兔,双手探爪,向程舟猛扑过去:“老子就算是死,也要崩掉伱一口牙,既然不给活路,要性命就凭本事说话啊啊啊!!”
此时此刻的贾廷,语无伦次,形如疯魔,应急之下,把身体潜能都激发出来大半,威势更胜先前三分。
但在程舟看来,却是处处破绽,根本不值一哂。
“噪音污染太多了。”
程舟随手往后一捞,侧身抄起张塌了半边的方桌,抡了个半圆,就向贾廷砸去。
这方桌是个普普通通的八仙桌,硬木质地,还坏了大半,当旧货卖都换不到几个大子,没有什么值得说道之处,但驾驭它的力道,怕不是有数千斤上下,一下子就把他砸倒在地。
以硬木的坚固度,对上贾廷的外功横练,当然是以卵击石,碎得四分五裂,木块破片乱飞,他凭借本能反应,下意识双手交叉,护住心肺要害。
程舟追风赶月不留情,不留半点喘息之机,腰胯双膝合一,在大堂来回起落,一跃便是三五丈,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