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谕这边还在为过年做准备,每天忙着盘点各种项目,一部分是她的嫁妆私产,另一部分是交给她打理的王府产业。
基本上从她早上起来梳头的时候起,身边就没有断过向她汇报各种项目的人。
从前都是邵家的人帮她打理,现在邵家原原本本的都交到了颜谕的手上,颜谕心里也觉着不容易。
连娴仪公主都忍不住感慨:“这年头人心险恶,哪怕是亲戚也彼此防备着,邵家替你打理了这么多年的资产,你出嫁的时候一分未少,还给你添了许多,这样的亲戚打着灯笼也难寻。”
邵家这么做,是有皇帝从中监视的原因,可说实话,皇帝日理万机,哪里能顾得了这么多?
不少为国出力的官员死在任上,亲戚迅速瓜分来家产的,皇帝也不好把他们怎么样。
邵家对颜谕,有养恩有生恩,可以说是真的仁至义尽了。
颜谕心里也清楚,心里一直挂念着外祖一家对自己的照顾,时常去看一下留在京城的两位嫂嫂。
这回薄峰进京,妻儿跟着一起过来了。
他在镇仓任巡抚三年,按着本朝的制度,巡抚虽处理地方事务,实际上还是京官,是京城派去地方的钦差。
薄峰带着妻儿一起回来,据说是要留在京城了。
颜谕清楚薄家是萧承冀的外祖一家,萧承冀的舅舅和舅妈来了京城,她想着要不要去主动拜访。
做晚辈的,总不能等着长辈主动上门吧?
因为心里有疑惑,颜谕就和娴仪公主商量了一下。
娴仪公主摇了摇头:“不用,他们守规矩,就该来拜见你,不守规矩就算了。”
颜谕想了想道:“姑姑,我刚刚嫁过来,不敢对长辈拿大。别人要是觉得我没有礼数是小事,觉得我们家王爷目中无人家训不严,那就不好了。”
娴仪公主握住了颜谕的手:“秦王怎么娶了你这样一个宝贝?你想的倒没有错,只是薄峰不是秦王的亲舅舅,他是个表舅,这些年能步步高升,全仰赖秦王在朝廷给他撑腰。他们要有眼色,就该主动来见你,你去低头见他们,反让他们觉得秦王依靠他们做事似的。”
颜谕点了点头,觉着娴仪公主确实想的更对一些。
两人在公主府上,娴仪公主让人煮了热乎乎的红豆桂花糯米圆子,另外让人切了一盘子软糯的猪脚和卤牛肉、胡饼配嫩羊腿,还有一道蒸蛋和腌笋,几样热乎乎的汤。
娴仪公主虽然从宫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