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我送你。”
他开着一辆北京牌破二手suv,防震等于无,在路上颠的冯又又下意识抱紧了小包、抓紧了安全带。
“我送你到这里,”到她租住的小区楼下时,贺不疑这样对她说,“明天、后天都不用来了。”
冯又又到这里才品出意思,吃惊的看着他。
过了会儿,她蹬蹬蹬的跑上了楼,一句话也没有给他留。
贺不疑坐在车里,点了一支烟,看着她的背影,还以为是最后一次见她。
当然想错了,第二天,他中午去公司收拾,冯又又在那儿。
他皱着眉叫她,她不理他,脑袋一扭,“哼”了一声。
那时贺不疑是真的想算了,倒不是放弃,而是觉得自己刚创业把眼光放太高,应该重找个别的方向,可偏偏冯又又认死理,在电脑面前吭哧吭哧。
他去关他的电脑,她将屏幕死死抱住,仰着脸,很犯倔,对他说:“科学家预测,明年三月份,会有天马座流星雨,你敢不敢等到那一天。”
天马座流星雨的观测条件十分苛刻,来年三月,他们躺在房顶上,肉眼能看见的只有被光污染的城市夜空。
夜空是红紫色的,映着两张年轻的面庞,有种王家卫电影镜头的质感。
公司自然没有关门大吉,否则哪里来的今日。他们招到了新的程序员,对方看了他们比赛的,特意来加入。资金依然紧张,贺不疑交不起房租了,去找房东,听说冯又又早在年前就已经预缴。
那一天,他们俩并肩躺在房顶上,给最新一版本的AI产品起名,叫天马。
那日未曾看见的流星,在幽蓝色的数据洪流之中旋转穿梭,最终穿破次元的屏障,以另一种方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有些话,太矫情,没和你说过。”
贺不疑按了按眉心,清了清嗓子,像为后面的话起调:
“这第二是,没有你……这三年我可能也撑不过来。”
冯又又的眼睛蓦地睁大。
她的瞳仁比常人大些,眼神光单纯澄澈,像葡萄仁似的。
贺不疑很坏的上手捏她。
用了些手劲,捏的她脸颊肉鼓鼓,好像拿她当不听话的笨蛋小狗在薅。
有些话开了头,后面也简单:
“冯又又,你听着。”
“你比你自己想的,更厉害、更重要。”
“看不懂你的好的人,都是傻子——这里面包括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