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辩不出喜怒。
坐在刘铮身旁的陈煦忙端着酒杯起身,“沈总,刘铮刚刚是醉话,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他一般见识,我敬你。”
今天这场酒局就是陈煦组的,他哥哥陈杨是东沈集团的财务总监,若不是有这层关系,沈屹骁今天断不会出现在这个包厢里。
面子给了,但也只是几分薄面。
沈屹骁端起酒杯,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后,起身。
“你们慢吃,我还有事,先走。”
众人沉默怔愣间,沈屹骁推开包厢厚重的双扇门走了出去。
门合上的下一秒,包厢里的议论声一瞬炸了锅。
“他该不会还对那女人余情未了吧?”
“你开玩笑的吧,当初可是夜浓甩了他!”
“谁说的,明明是夜浓作风不好,沈屹骁提的分手!”
“那他刚刚一副要把刘铮吃了似的,不是吃醋是什么?”
“拜托,那对他来说就是个黑历史,而且刚刚刘铮是什么语气你听不出来呀,当做笑柄似的,要你,你愿意?”
......
天上缀满了星子,像细碎的流沙铺躺。
车窗玻璃落了一半,初秋丝凉的晚风卷着末夏的燥意,从窗外扑进来。
坐在副驾驶的秘书关昇侧身询问:“沈总,是回铂悦府吗?”
沈屹骁阖着双眼,额前上梳的刘海被吹乱两缕坠下来,在他眉骨与额头飞舞。
一阵静默里,他闷而淡的声音从后座传来:“去梦叠山。”
梦叠山是东沈集团开发的一处置身湿地公园的豪宅,既能宁静宅家,又能近水揽月。
地上地下双大堂,车辆直通地下车库。
车子停稳后,关昇迅速下车将后座车门打开。
“沈总,明天上午九点半,您和商建科技的商总有一个视频会议。”
“我知道。”沈屹骁接过西装外套:“老时间来接我。”
“好的。”
电梯上楼,一梯一户。
子母入户的装甲门一开,全屋智能系统也随之开启。
正对玄关的是由紫水晶打造的大理石背景墙,云纹缠绕,惟妙惟肖。
西装外套被他随手丢在了desede蛇形沙发旁的雪茄椅上,而后,他从餐边柜里拿了瓶红酒出来。
两个杯底的红酒不经品尝直接入喉后,他又倒了些许,而后端着酒杯去了落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