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虽说他并不需要那些杂书,但沈绾梨要送,他自然也有用途。比如在里面夹藏一些东西,日后或许能将襄平侯府拉下地狱。
他本以为自己这般楚楚可怜地一提,沈绾梨就会像以往那般出于怜悯施舍他,可没想到,面前的沈绾梨只是轻点了下头,居高临下地说了句:“那你真可怜。”
然后,便没有了下文。
元靳垂在灰白广袖下的手微微一攥,虽说他为达目的时常示弱于人,但是,他厌恶的便是别人可怜他。
元靳问:“大小姐带回来那么多书,是打算像二小姐那样读书习字吗?”
沈绾梨:“是啊,怎么,你也觉得我东施效颦?”
她带书回府,就听到有不少下人这般议论,毕竟人人皆知她从乡野归来大字不识。
然而,元靳却是摇头:“大小姐勤学上进是好事,这本千字文我已然熟读,大小姐便拿去启蒙吧,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求学之路你我也可相互扶持。”
要不是上辈子他回魏国前摆了她一道,和沈念娇一起丢了个叛国的骂名给她,沈绾梨都要信了他的鬼话。
沈绾梨微笑:“这倒不必,我不像质子殿下这么可怜,我若是想,我爹娘自会为我请德高望重的先生来授我诗书。”
元靳眸光暗沉。
感觉沈绾梨待他似乎不像从前那般和善了。
元靳看着满园桃花,声线低落地问:“这个时节,宝蕴山上的海棠花也该开了吧?当年燕京为质的时候,我路过宝蕴山,在宝云寺中为我生母供奉了一盏长明灯,那时候山上的海棠花也开得正好。”
沈绾梨:“啊?你真可怜。”
元靳额角青筋微跳。
沈绾梨就只会这么一句吗?他是让她可怜他被他利用,但不是让她一直在嘴上重复他可怜!
元靳低叹了口气,“我是在为质路上听到我娘死讯的,可惜至死都未能见她最后一面,更不能为她守孝送终,只能在异国他乡为她遥遥供一盏灯。”
沈绾梨垂眸看着他,上辈子,元靳也跟她说过他的悲惨往事。
那时候,她很同情怜悯他,当下答应了带他出府去宝云寺,让他为他娘亲自供奉一盏长明灯。但是,供奉长明灯本就是他的借口,他去利用她掩人耳目出府,分明是为了与魏国线人联系。
在那次供灯之后没多久,就传出来了大燕太子遇刺身亡的消息。
太子一死,那些本来暗潮汹涌的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