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扯了扯陆林风的围巾,将陆林风的脖子也遮得严严实实的。
见他的俊脸还露在外面,正直面透骨的寒风,木婉迎动了动被手套包裹住的一双小手,很贴心地用自己的小手捂住了他的脸颊。
严冬腊月。
朔风凛冽。
路上的行人不抵风寒,都是步履匆匆,恨不能早一点飞回温暖的家中,快快甩脱这该死的冷意。
唯有他们这对泡进了蜜罐的小夫妻却不觉得。
在寒风中慢步徐行的陆林风活了整整二十五年,一直以来都是被嫌弃、被苛待,甚至被厌恶打压的存在。
还从未被人这样捧在手心里这般呵护过。
那封在心底里的寒冰悄悄地化成了一摊流动的水流,缓缓从他的身体里面流走了。
他稳稳地背着背上的人,什么也不想多想。
只愿这般,长长久久,和她地老天荒。
只愿这般,平平淡淡,和她白头偕老。
为了她,他愿意上天、愿意入地。
只求自己能有足够的本事,可以为她抵御风寒、排斥人生道上的处处险阻,做一座她踏天的桥梁、成一条她奔向的大路。
为了她,他不惜生死、不畏因果。
只求自己能有充足的实力,可以为她遮风挡雨、驱散人生路上的万般艰险,做一间她栖身的屋宇,成一片她躲雨的瓦片。
在陆林风背上的姑娘虽然没有陆林风经历那么多,但这半生也并不可以用幸福顺遂几个字来形容。
她刚出生就因为是个女孩被亲爸亲妈送给了养父养母。
在那里,木秀妈妈对她还算不错,处处护着、时时教诲,但是养父陈全是个十足的妈宝男。
不管他妈妈说什么,他都听。
生意没有失败的时候,那种听仅限于听。
生意失败后,他就成了酒鬼。
那种听妈妈的话也成了真的听妈妈的话,不管他妈妈说了什么,最终都会变成落在木秀妈妈身上的‘刀’子。
或是冷暴力。
或是恶语相向。
或是埋怨,或是打骂。
从未间断过。
一天一小吵。
两天一大吵。
活生生把一个明媚阳光的中学老师逼出了精神问题。
后来更是因为那对母子。
不堪重负的木秀妈妈带着无限的绝望与愤怒从高楼之上一跃而下,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