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乡绅头人,捐白银五百万两,以资诸位学子进京参加大辩,为我东南发声,为圣贤之学辩言!”
说着,就见客栈内被抬进来几箱子银子。
这可是看得在场的一众学子两眼发光。
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功名在身,但是不曾入仕的儒生,大多数也都是靠着当个私塾,或者混迹达官显贵之间卖弄文墨,以求苟活。
平日里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在分了银子之后,在场的这些学子一个个骂起朝廷更是发狠。
“朝廷要分各个府县头人的田土,我等绝不答应!只要我们还能开口,必然要辩得朝廷哑口无言,辩得天子垂耳恭听!”
“诸位的心意我们东南学子都领了,此番进京,不能劝谏朝廷放弃新政,我们绝不回还!”
这些读书人里面不乏一些年轻人,以至于一个个此刻都开始口出狂言,漫天发誓。
三日后,在江浙总督史可法的安排下,这群学子登上了前往京城的车队。
一千多学子,加上几十个大儒,车队拢共凑了上百辆马车,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在官道上十分有气势。
一路上,这些学子就开始想着要进京的时候,搞一些声势,于是龚鼎孳便将几个大儒叫到同一辆车上。
“诸位,此番进京,天下之人全都看着咱们江浙文人,而且咱们都是参加过恩科,身上有功名的,那这天下事我等就不能袖手旁观!”
“我觉得,咱们应该在进京城的时候,捧一尊圣人的牌位,再步行进京,这才能体现咱们对于圣人的尊崇,同时也能让天下人知道咱们此行是来做什么!”
“而且当今陛下,昏庸无道,之前在山西的时候就剑斩圣人牌位,还将曲阜圣人后裔放逐,实在令人唏嘘!”
龚鼎孳的这话无疑是引起了一众大儒的赞同。
“好啊,龚鼎孳,等到时候进京的时候,就按照你说的这么办!”
日升月落,车队一行人在泥泞颠簸的官道上走了整整十日。
而在这十日之内,朱由检几乎每日都能收到一封西厂的密报,全部都是关于进京江浙学子的所言所行的记述。
朱由检看着这些学子的行述一脸笑意,但是杜阳在将这些行述交给朱由检的时候,双手都在颤抖,他十分清楚,这些学子大言不惭的话,都够砍十回头了。
“陛下,要不要等这些学子进京,将这些出言太过于忤逆的学子抓起来,审一审?”
朱由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