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安苦笑了一下。
谢婉如离开的这两个月,他以为自己那些胡思乱想的感觉会停止,可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
每一次有谢婉如的信送到的时候,他都格外的欣喜,哪怕那信是寄到太子手里,只是一些关于正事的描写,他都会看上好几遍。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却又左右不了自己。
嘱咐完,谢婉如就让沈从安回去了。
毕竟沈从安的身子还在调理,霍神医还在给他开方子,他之前吃了那么多限制肢体行动的药物,其毒性还留存在身体里,需要慢慢清理出来。
回想起刚刚谢婉如的一颦一笑,沈从安的心跳忍不住加速。
是因为谢婉如的美貌吗?还是她救了自己的恩情,出于感恩,又或是这些日子以来“并肩作战”的情义,沈从安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的心会因为谢婉如的一句话,一个动作而变化,这种感觉太神奇了,今生从未有过。
可他又自知配不上谢婉如这般出彩的女子。
“干什么?你真有喜欢的人了?”
谢婉如突然来了兴致,看着沈从安问道。
“哦,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宁远候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哎呀,我想不起来了。”
谢婉如的记忆里依稀有这么一个片段,但是又不来能想起来叫什么名字。
沈从安在感情之事上一向木讷,加上他一门心思都扑在工作上,整天就知道给太子殿下解惑答疑,婚事都不在意。
昏迷前,是听说在和宁远候家小姐议亲,他生了病,这事儿就没有下文了。
“郡主记忆力真好,的确是宁远候家的小姐名唤柳梦晴,但此事早已作罢。”
沈从安温和地纠正道,心中却莫名因谢婉如的这番询问泛起涟漪。
谢婉如闻言,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随即又似笑非笑地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还心心念念着人家姑娘呢。不过说来,这柳梦晴我也略有耳闻,才情出众,模样也生得极好,若真成了,倒也是一桩美事。”
沈从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深知自己心中所念并非柳梦晴,而是眼前这位时常让他心绪难平的女子。
但这话,他又如何能说出口?
“郡主谬赞了,在下如今这副身子,又忙于国事,实在无暇顾及儿女私情,也不想耽误人家。”
沈从安找了个借口,试图掩饰自己的心意。
谢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