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而泛白,显然是被林清的话戳到了痛处。
因为他就是那个外室所生的私生子,他明明已经摆脱了这个身份,却又都被毁掉了。
他瞪大眼睛,嘴唇微颤,似乎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辞。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赌坊内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争执所吸引。
“你……你胡说!”
沈言之终于挤出一句话,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愤怒,“我乃永安候府嫡出的小公子,岂容你这般侮辱!”
这一刻,在沈言之心里,他真的无比希望自己是谢婉如的儿子,他若是谢婉如的儿子,就不必受这窝囊气。
为什么……他不是谢婉如的儿子。
林清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她缓缓走近沈言之,低声说道:“是与不是,你心里清楚。不过嘛,我倒是不介意陪你玩玩,不过赌注嘛,可得改改。若是你输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至于是什么,等你输了我再告诉你,不过你放心,不是什么苛刻的条件,是你能做到的那种。”
沈言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又被赌徒特有的狂热所取代。
“好!我答应你!但若是你输了,就得当众向我道歉,并承认自己是诬陷永安候府!是你口无遮拦!”
林清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成交。明日此时,我们再来这里,一决高下。”
说完,林清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愤懑却又无可奈何的沈言之,他的身份因为那一场闹剧天下皆知。
他至今都想不通,父亲他们为何那般愚蠢,竟在谢婉如的床上做那种恶心事。
明明他都过继到了谢婉如名下,等他长大,他就是永安候府名正言顺的小公子,以及谢家的外孙,他的未来明明一片坦途。
“都是因为付柔!”
沈言之突然有些憎恨这个名字,以及这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沈言之才失魂落魄地从赌坊回到了沈府,可后门却被锁上了,他敲门也没人应,只能靠在门外的角落里昏昏欲睡。
最后……竟就在门口睡了一夜。
次日凌晨,天刚蒙蒙亮,府里的下人出门采买,就见门口蜷缩着一个人。
“哪儿来的乞丐睡在这儿……”
下人嘀咕着,待走近一看,竟是沈言之,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将人唤醒。
沈言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头痛欲裂,身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