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我们家小魔王也会觉得别人可怕,还真是稀奇。”
谢言征打趣,丝毫没有放过谢婉如的意思。
兄妹二人末了还比试了一番,谢婉如自然是打不过谢言征这个大哥的,毕竟她这两年几乎没怎么练武,然后他们等来了父亲。
那个几乎没有离开过青州的谢运,谢大将军。
当年无论是亡妻病故,还是谢婉如出嫁,谢运都不曾离开他镇守的青州。
“父亲。”
谢婉如见到了她的父亲,谢运因为常年在外,又是苦寒之地,看上去比同龄人老上不知道多少倍。
一直没有哭出来的谢婉如终究是没有忍住,抱着谢运痛哭了一场,温玲在边上也擦拭了几次眼角。
谢家都是武将,注定和家人聚少离多,所以她未来恐怕也是如此,只是她想的是若她生的都是儿子,那就都留在边境,继承祖辈们的风骨。
若是女儿,就让她们回宣城去,守着列祖列宗的牌位,不让故去的人没有半点依托。
但是谢婉如痛哭流涕不是因为简单的重逢,而是生离死别后的那种滋味涌上心头,难以压制。
一家人好不容易相聚,谢运也哭了,谢婉如是他唯一的女儿,也是他爱妻拼了命才得到的宝贝,他自然也是心疼的。
只是谢运对于女儿每次的提醒,都命中这件事本就怀疑,所以谢婉如后面说的事,在他心底里,又加深了一层疑惑。
一家人哭完,谢婉如就谈起了正事,谢运现在又听她说这场战事是三殿下的计谋,觉得女儿实在知道得太多,他心里的怀疑毫无疑问的升了起来。
“婉婉,为父知道你怨三殿下当初没有求得赐婚圣旨,你对他有怨在心,这很正常,可是也不能给他盖这么大一个帽子。”
通敌就是卖国,卖国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就是皇子,也定会被抄家追究。
谢言征和温玲也有些担忧,他们看向谢婉如的眼神带着心疼的意味。
“父亲,我与三殿下的那点儿女私情,早就过去的事情了。我会知道这些,是因为我与沈从安达成了协议。”
谢婉如耐心解释道。
“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得知沈从安是被沈念安所害,不忍他继续过那不能动弹,暗无天日的日子,就找霍神医救下了他的性命,他是太子殿下的幕僚,太子贤德,他才应该是未来的正统继承人。”
太子萧隆,仁德勤勉,的确是未来君主的不二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