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睁开眼,细弱蚊蝇地喊了声:“殿下。”
谢宴舟居高临下:“现在感觉如何?”
沈暮摇皱着眉头,只说了一个字:“痛。”
谢宴舟的脸色又沉了几分:“放心,孤会替你报仇。”
沈暮摇眼巴巴地望着他,仿佛眼里只有他:“殿下可还安好?”
“孤没事。”见她虚弱至此还惦记着自己,谢宴舟心中有一角塌陷,语气也比之前更柔和些,“你且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跟银舫说。”
名为银舫的婢女朝她一拜。
沈暮摇轻轻点头表示知道,飘忽的眼神开始打量四周,故意问:“我,我这是在哪儿?”
谢宴舟眉眼松和,耐心回她:“太子府。”
沈暮摇微微蹙眉:“我,我跟凝儿一同入宫,如今没有回府,父亲母亲该担心了。”
谢宴舟抬手安抚:“孤已派人去沈府报信,就说留沈大小姐在府中做客,你莫要着急。”
沈暮摇双眸闪动,似有感动的泪珠溢出:“殿下如此为我着想,都不知道该如何感激殿下。”
“你是因我遭受这无妄之灾,何须感激。”谢宴舟想起万分惊险的那一幕,若非沈暮摇反应快,或许躺在这里的就是他。
“非要追究,也该是我又欠你一次。”
沈暮摇垂眸,在心里笑了。
男人啊,无情的时候一睁眼就想掐死她。
如今却说,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