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方向凑近。
她的脚步如同猫一般轻盈,呼吸也控制得极为细微。
透过半掩的窗户,只见屋内,一位大臣正站在新帝面前,神色焦急而恳切。
他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双手不停地比划着,极力劝说着新帝。
新帝则坐在龙椅上,满脸的不耐烦,手中把玩着一个玉佩,时不时地瞥一眼大臣,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恼怒。
“陛下,女帝之死太过蹊跷,探子来报,说是蝉衣宫暗害,如此看来女帝很有可能还活着,若此时剿灭蝉衣宫,就没人制衡她了!”
大臣头急切地望着新帝,声音急切而焦虑。
新帝懒洋洋坐在龙椅上,微微歪着头,一脸的漫不经心,手中随意地摆弄着玉佩,道:“所以呢?”
“依老臣看,应该先毁了女帝的身体,一了百了。再放弃攻打蝉衣宫,让蝉衣宫帮我们对付她。”
大臣抬起头,目光殷切地望着新帝,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南岳筝躲在窗外,听到这番话,心中猛地一惊,犹如一道惊雷在心头炸响。
烧毁自己的原身,命令城暮寒撤兵,放弃攻打蝉衣宫.........
原来这些差点毁了自己一切的计划,都是这人告诉那草包的!
她在心中恨恨地想着,紧咬着牙关,努力抑制住自己冲进去掐死他的冲动。
南岳筝愤怒之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口也剧烈地起伏着,但仍极力保持着安静,继续偷听着屋内的对话。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窗户内,耳朵竖得直直的,生怕错过一个字。
新帝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耐烦,大声喝道:“我不是已经下令杀了城暮寒,烧了尸身吗,你还啰嗦什么?”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暴躁与戾气,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
“城暮寒手上的兵权没交出来,贸然处决他,到时大军集结劫法场,后果不堪设想啊。”
大臣额头上汗珠密布,声音颤抖却仍坚持进谏。
“可是城暮寒顶撞我!”
新帝猛地一拍桌子,眼睛瞪得浑圆,根本听不进劝。
“大军集结,到时很有可能冲着陛下来!”
大臣急得直跺脚,声音愈发急切。
“可是城暮寒顶撞我!”
新帝梗着脖子,脸色涨得通红,仿佛这便是天大的罪过。
“如此一来,根本就是给城暮寒一个造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