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没有理会她的表情，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方木。”
夭夭虚弱地开口，声音颤抖。
“你……为什么要救我？”
方木没有回答。
只是抱着她继续朝着出口的方向冲去。
“咳咳……”
夭夭又咳出一口鲜血，染红了方木的衣襟。
“别说话，保存体力！”方木冷声道。
夭夭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继续说道：“你……恨我吗？”
方木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恨吗？有什么可恨的。
最多也就是气愤。
“现在，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被方木抱在怀中，夭夭只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她蜷缩着身子，感受着方木身上传来的温度，心中五味杂陈。
之前她对方木的轻视和算计。
此刻都化作了尖刀，一下一下刺痛着她的心。
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方木的脸。
生怕从那张冷峻的脸上看到厌恶和鄙夷。
“该死，这鬼地方怎么还没到头！”
方木低咒一声，脚下步伐更快了几分。
剑冢内依旧摇晃不止，碎石和断剑如雨般落下。
接近出口时，一块磨盘大小的落石裹挟着劲风，直直地朝着他们砸来。
“小心！”
漓仙惊呼。
千钧一发之际，方木猛地将夭夭护在身下，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承受了这一击。
“呃……”
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但他仍然紧紧抱着夭夭，没有丝毫松懈。
“方木！”
夭夭抬头看到方木嘴角的鲜血，心中更加愧疚。
“闭嘴！别浪费力气！”
方木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继续向前冲去。
终于，他们到达了剑冢的出口。
方木将夭夭轻轻放下，自己也因为伤势过重而支撑不住。
单膝跪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剑冢外，魔气依旧充斥整个魔墟。
方木抬头望了一眼天空，灰蒙蒙的，没有一丝阳光。
夭夭挣扎着坐起身，看着方木。
“你……为什么要救我？明明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