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彻底呆住了，她之前对季枫的轻视和不屑。
此刻就像被打碎的玻璃渣，散落一地。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远山看着她震惊的表情，继续说道：
“他给出的期货建议，我也会认真考虑。李律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有时候，经验并不代表一切。年轻人虽然缺乏经验，但他们拥有更敏锐的嗅觉和更大胆的想法。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应该学会放下成见，多听听年轻人的声音。”
李律师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在秦远山面前卖弄所谓的专业知识。
却被他狠狠地打了脸。
她之前对季枫的种种轻蔑和嘲讽，此刻都变成了对她自己无知的讽刺。
“秦总…我…”
李律师艰难地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远山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
“不用多说了，我知道你是好意。以后有机会，我会正式介绍你和季枫认识。我相信，他会让你对‘年轻人’这三个字，有一个全新的认识。”
李律师狼狈地离开了秦远山的办公室，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受到了冲击。
她开始重新审视那个被她轻视的大学生，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她的一个客户打来的，询问一个并购案的进展。
李律师强打起精神，开始和客户沟通。
可是，客户提出的一个问题却让她愣住了。
这个问题，和季枫之前提到的期货市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李律师，您说的是…国际原油期货？”
李律师的声音微微颤抖，电话那头客户的解释如同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响。
客户的公司正计划并购一家上游原材料供应商。
而这家供应商的主要成本正是原油。客户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并购案的细节。
原材料价格的波动，潜在的市场风险…所有的一切，都和季枫之前轻描淡写的那几句话惊人地吻合。
“该死！我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李律师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盘，她想起季枫当时笃定的眼神。
想起秦远山对季枫近乎崇拜的评价，一股懊恼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之前对季枫的轻视，现在看来是多么愚蠢！
她猛地调转车头，将油门踩到底，飞速赶回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