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一定会是个暴君吧,简直是个疯子!
薛凝看见卢远彻底死了,眼眶这才泛红,身子轻轻颤动。
封羡撇了她一眼,“怕了?”
薛凝那张昳丽的脸抬了起来,看着封羡,眸子发红,她却在摇头。
“不,臣女是高兴。高兴罪有应得之人,受以极刑,谢姐姐在天之灵,终于能安息了。殿下,不知张家外室女,你还会否捉拿审问?”
封羡挑眉,“你倒是记仇,孤还没看出来,你也是个瑕疵必报的,怎么,卢远死了还不够,那个外室听说还怀着孕,你也想让孤杀了?
五小姐瞧着娇柔,倒是个心狠的,还真是让孤,刮目相看。”
薛凝却说,“殿下,臣女只是想知道,害谢姐姐这件事,她有没有参与,若是她参与了,还提供了相克的食谱,那她也同样有罪。”
封羡见她,明明娇弱昳丽,受委屈的时候跟个小猫儿似的,可此刻说出来的话,却并不像她的外表那样柔弱。
亦如,她用最纤细的胳膊,敲响了登闻鼓,勇气可嘉,胜过了世间男子。
薛凝眸光看向不远处,“殿下,若是有人害了你的至亲,你会妇人之仁,放她一马吗?”
薛凝之前无限包容薛家的人,是因为她觉得欠了三哥,是全家的罪人。
她如此,其他人也应该如此,犯了错就应该赎罪。
封羡嗤笑了一下,似是想到了宫里的那些人。
他忽然笑得有些残忍,眸光透着一抹戾气,“孤,当然绝不会留下祸患,孤最喜欢的,就是灭门了,只有全死了,才算终了,省得冤冤相报。”
......
薛凝出来的时候,在皇宫的门口,再一次遇见了陈公公。
“薛姑娘,太后有旨,赏赐你白银千两,以表彰你帮谢安县主沉冤得雪。太后说,念在你与县主的情义,县主的葬礼会按照皇室的规矩来办,而薛姑娘你可以走一趟将军府,将县主往日喜欢的物件,带出来,也算是留个念想。”
薛凝领旨谢恩,“谢过太后恩典。”
京中谁人不知,谢安县主大婚的时候,十里红妆?
眼下,卢远死了,卢远的母亲还有家眷,却并没有被牵连,说明陛下还是留着情面的。
可太后让薛凝去一趟将军府,无疑是并不想让谢安县主的巨额嫁妆,落在卢老夫人的手里,便宜了卢家。
故而,太后不好直接博陛下的脸面,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