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怎地瞧上去有些失魂落魄?
"过年喽.."
没有理会周遭百姓狐疑的眼神,近些时日处境愈发不堪的阮大铖满脸落寞,嘴角更是挂着一抹自嘲的笑容。
虽然在几个月前,自己终是如愿以偿的成为了吏部给事中,但在朝中的名声也是一落千丈。
不但"东林党"视自己为叛徒,处处针对自己;就连所剩不多的"阉党余孽"也是嫉恨自己昔日"赶尽杀绝"的行为。
就连曾经接纳自己的御马监提督也只是一句"好自为之"便将自己打发了。
甚至就连这一年中最为重要的大朝会,自己也不能去参加,只能"留守"吏部署衙。
"世态炎凉呐!"又是一声自嘲,阮大铖的心中满是绝望。
遥想当年,他可是"东林魁首"高攀龙的得意门生,风头一时无两,但却因为一场无妄之灾,沦为他们东林党内斗的牺牲品。
他只想要回属于自己的位置,他只想让那些毫不犹豫便将自己舍弃的"东林君子"后悔,他有什么错?!
但现在,随着"东林君子"先后被天子排挤出京,"阉党"这个字眼也是渐渐无人提起,他这位昔日的"东林急先锋"也是失去了作用,无人提及。
呼。
深吸了一口气,紧了紧身上崭新的官府,阮大铖如行尸走肉的朝着吏部署衙而去。
虽然自己在署衙中被孤立的厉害,同僚丝毫掩饰对于他的鄙夷,但自己仍是要前往府衙当值。
毕竟,倘若自己的身上没有了这层"官衣",只怕下场会更加凄惨。
至于未来?他已是不敢去奢望。
阮大铖的内心虽是五味杂陈,但脚下的步伐却是丝毫不慢,不多时便是行至吏部署衙附近。
随意朝着署衙两旁的差役点了点头,阮大铖便准备迈步其中,却不曾想耳畔旁响起了一道惊呼声:"大人稍待。"
闻声望去,只见得一名身材有些消瘦,瞧上去约莫五十余岁的中年人一闪而出,颇为急切的朝着自己招手。
嗯?
阮大铖先是一愣,随后便是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嘴角的讥讽之色更甚,百姓当街告状吗?
眼下他自己都是自身难保,哪里有心情去上演"包龙图"的戏码?
随意摆了摆手,示意身旁两位的士卒拦住那名神色有些癫狂的百姓,阮大铖便是一撩袖袍,准备进入署衙中。
但很快,中年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