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诚惶诚恐的表示效忠,被父汗命令接替之前亡故的"大金驸马"李永芳,坐镇位于他们女真后方的镇江堡。
此次陈兵鸭绿江畔,为了彰显声势,父汗便命自己将这"投机取巧"的汉人一并带了过来。
"敢叫贝勒知晓,自朝鲜开国以来,便是奉明廷为主,至今已有两百余年,双方之间的关系密不可分。"
"据奴才所知,朝鲜虽是从表面上切断了与明廷的联系,但实际上却是阴奉阳违,朝鲜国王李倧仍在背地里支持驻扎在皮岛之上的毛文龙及其麾下东江军..."
"说重点.."不待孙得功将话说完,上首的豪格便是皱了皱眉,有些粗暴的将其打断。
说这些作甚,难道他不知晓朝鲜在他们大金和明廷之间左右摇摆吗?
"贝勒息怒.."
见豪格面露愠色,孙得功便是一个头磕在地上,胸口也是不住的起伏着,抢在其发作之前说道:"奴才想着,既然毛文龙每次袭扰我大金都要途径朝鲜,我大金倒不如主动屯兵朝鲜,直接断了毛文龙的去路..."
一语作罢,偌大的营帐中鸦雀无声,上首的豪格微微眯着眼睛,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其余几名身着甲胄的甲喇章京也是微张着嘴巴,有些诧异的盯着诚惶诚恐的孙得功。
"驻兵朝鲜?"
半晌,身材魁梧的豪格有些慵懒的于座椅上起身,一双犀利的眸子也是猛然望向朝鲜。
去年正月,二贝勒阿敏奉命领兵功伐朝鲜,在他们大金勇士凌厉的攻势下,前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大军便是兵临朝鲜"王京"城下,逼得朝鲜国王李倧出逃。
消息传回汗国之后,倒是也曾有些"文官"向自己的父汗进言,或许可以趁此良机,于朝鲜驻军。
一来能够更为方便的"控制"朝鲜,二来也能够以退为进,彻底断了毛文龙侵扰他们大金的可能。
但自己的父汗担心"养虎为患",导致他们大金内部四分五裂,故而没有同意在朝鲜驻军的提议。
"事关重大,本贝勒不敢妄做决断。"
"待到此间事了,本贝勒会报予父汗知晓,交由父汗定夺。"
又是思索了片刻,豪格缓缓将目光收回,重新放在了孙得功的身上,声音也变得柔和许多。
他突然觉得,眼前这唯唯诺诺的汉人倒也没有想象中那般废物,多少还算有点用处。
起码在朝鲜驻军的举动,便是颇为符合他们大金当下"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