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晚却清楚,身为帝王,可以容忍臣子的刚正,可却无法容忍韩濯处处言帝王不是。
谢景卓有错,可也不是韩濯能做主说什么的,此时勤政殿那么多的重臣官员,谁的官职不比韩濯高,可他们有说如何处置太子吗?
“陛下,小韩大人虽然言辞略有犀利,可也是为了我梁国未来考虑,再说了,此事终究是因臣女而起,还请陛下不要怪罪小韩大人。”
沈晚有些担心的看了韩濯一眼,担心皇帝怪罪,便硬着头皮站出来,平静说道。
谢景渊望着沈晚,神色莫名。
她对韩濯似乎有些不一样。
“是啊父皇,太子德行百官监看,难道就因为他是太子,有什么不对,就不能说出来了吗?您先不要管小韩大人的话了,此时最重要的是,要给我和沈晚一个公道啊,我们可真的没有想去害准太子妃啊。”
谢景渊懒洋洋的站在沈晚的边上,语气随意的对着帝王说。
现如今的梁国朝堂中,也就只有谢景渊敢如此对皇帝如此说话了吧。
“嗯,其实韩濯说的也没错。”
皇帝又看了一眼神色清明的韩濯,淡淡的说了一句。
忽然感觉有些头疼,这韩濯有才华,有能力,还刚正不阿。
可就是天刚正了,之前皇帝才将他放在了御史台,希望那些老顽固的御史们,可以管教一番韩濯,让韩濯吃一番教训。
可没想到,御史台却让韩濯的刚正和严肃发挥到了极致。
还拜了张御史为师,得到了那位老头子的欣赏,以至于韩濯只要看到不公之事。
朝中的每一个官员,他都敢弹劾上言。
只是韩濯如今强大到了连皇帝和储君都敢弹劾谏言,却是皇帝没有想到的事情。
“父皇,这个韩濯实在是太过分了,他如此以下犯上,目无君上,若是不处置的话,日后朝堂之上哪里还有规矩。”
谢景卓却是不甘心,韩濯太嚣张了,也太讨厌了。
“你给朕闭嘴。”
皇帝看着谢景卓,心中老是想要动手。
最近就因为谢景卓这个不成器的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他是太子,本来该做的事情是为他这个皇帝分忧的,可是现在却成了皇帝最大的忧愁。
若是景渊的身体好一些,其余的儿子再大一些,他也可以有另外一番选择。
不至于被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气得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