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干净,见不得一丝灰尘,一如往常,这都是二爷的做的,我曾经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说以防我临时回家的时候,如果房间脏乱的话会影响我的休息。我简单地将行李归置一下便去了客厅。
“这次回来打算呆几天呢?”刘婶见我便问。
我眼角不时地瞟向二爷,不安地说:“不打算回去了。”
二爷或许没有听见,或许听见了压根就不想言语。他没有表露出任何表情,只是翻弄他的《六甲阴阳》。
“不回去也好,如今你二爷年纪也大了,身边总归也要有个人照顾的。是吧二叔。”刘婶瞧向二爷,二爷没有多做回应,只是起身进了里屋,那是他的卧室。刘婶尴尬地只能询问我一些近况。工作是否顺利,有没有找到女朋友,我也是敷衍应承着。
过了很久二爷才从里屋出来。出来时手里多了几道黄符纸。二爷把黄符递给刘婶,嘱咐了几句之后,便开始坐在圈椅上喝起茶,刘婶把黄符揣进兜里,当作没事发生的继续坐回原处,聊了一会儿闲天儿便说要走了,临走前刘婶从口袋掏出一张钞票放在茶几上。此时我便明白刘婶来二爷家的目的,就这样,这场交易就结束了。
这是二爷的职业。一位算命先生。我是很反对这种封建迷信的行为,可是我又是吃这碗饭长大的。如同生在湖里的荷花,它再如何的高雅清洁,可是它的根是生长在污泥中的,这是它一生都摆脱不了事实。我无视着他的行为,我明白即使我再怎么劝诫,他也会听我的。就像我一样,毅然决然地离开大城市回到乡镇工作。
刘婶走后,客厅里我与二爷便陷入一种很尴尬的冷场,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为缓和沉默的场面,我问二爷,刘婶请黄符的目的,但是看二爷一脸愠色,我赶紧闭紧了嘴。二爷没有搭理我,起身就出了院子,我尴尬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从小我便知道我的身世。那是二十多年前的惊蛰。二爷在村口的枣树下捡到了未满月的我。二爷见我可怜,便决定收养了我。我问他为什么让我喊他二爷,他说我有自己的血亲爷爷,他只不过是收养我的爷爷,称呼二爷既能表明关系又不会越了血脉。我是费解的,只能按着他给的规矩称呼他。我的名字也是在那个时候起的。吉,祥也。因此我便有了这个富有美好祝愿的名字,吉祥。
他对我是极其疼爱的,只是他有点古板,经常给我立规矩,尤其是在鬼神之间。那规矩可是多的复杂。我背后叫他老迷信,他叫我小兔子崽子。
二爷除了我便没有什么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