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畅怀交谈之际,已陆陆续续来了五六十个武林中人,这些江湖散客中一些与徐川有或深或浅的交情,但也不乏与徐川结了小恩怨的人,徐川心知今日以盟主之事为重,若再得罪了这些小人,只怕徒添许多阻挠,便一一向其行礼问好,那些人也附和一声,随便拉个凳子坐下了。
徐川环视一周,抱拳朗笑道:“诸位不辞辛劳前来赴约,徐某多谢了。”
座下一个阴冷冷的声音道:“咦?这里不是马老爷家么?我当是马老爷设宴招待呢,怎么是个不相干的人管事?”
徐川闻声瞧去,原来是一黄发小子,浅眉细烟,活像只黄鼠狼,细想一番才记起,此人乃是伏牛山鸡冠洞洞主黄老三,当年武林大会被徐川五招制服,后当了单玉波的走狗,专为其供奉伏牛山上奇花异草,在江湖上早已恶臭远扬,他方才所言丝毫不将徐川放在眼里,显然是心中仍有记恨,徐川却并不气恼,回道:“马大哥为何不在此地,待会儿自然会知道。”
黄老三又道:“堂堂徐大盟主说待会儿知道,那待会儿必然知道,不像有些说话像放屁的人,当众打碎玉牌辞了盟主,现今又想做回去,我黄老三也算是开眼界了。”
话音刚落,人群中讥笑声鹊起,皆是一些与徐川结仇的人,黄老三一番话正中他们心底,徐川早已料到这等场面,只是轻轻一笑,不做理会。
忽然一阵尖细的声音从上空飘来:“我当是只有黄鼠狼放屁才会臭,原来长得像黄鼠狼的人,说话也这么臭,臭死人了。”
那声音每说一句,便换个方位飘来,速度极快,期间并无喘息之气,众人闻声,抬头四下观望,却不见说话之人的踪影,徐川心中一惊:是哪里的高人,身法如此之快,自己所识之中绝无身怀这般轻功之人。
黄老三被气得发颤,他这一怒,脸色变得暗黄,更像只秋末时节的黄鼠狼了,只听他骂道:“哪里的野狐禅,老子臭不臭,关你鸟事?”
那人又换个方位嬉笑道:“也是了,人人都知道黄鼠狼臭,黄鼠狼自己是闻不见臭的。”
黄老三登时脸色煞白,从怀中取出一根竹萧,竹萧看起来并无异样,实则里面囊括尸臭花、大豹皮花、白鹭花的气味,这三种花皆恶臭无比,只要一吹,内力浅薄之人吸入,即刻恶心呕吐,泪流不止,虽不能致伤致死,也要恶心三日方休。
徐川心知这五六十人中,大部分内功不够,万一闻了气味,要坏大事,眼见黄老三就要用功,立时右掌疾出,掌劲到处,只听得“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