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情,尚在情理之中。
但若是其手中真有一方“教外别传”,还随意就透露给了余缺,那就未免过于离奇了。难保不是此人在忽悠余缺,想要对他图谋不轨。
此人能给余缺指出了一条康庄大道,已经是难得可贵。
不过下一刻。
余缺便长吐一口气,轻笑道:“既然都是要先考入县学中,还要另有机缘才行,那弟子又何必非要去选择‘太岁法脉’。
此等前朝法脉,虽说也是正神,但一看就是麻烦多多,容易碍着官府的眼啊。”
他口中自语着,还咧嘴一下,又道:
“更别说这等法脉,一听就瘆得慌,保不准还要继续拔舌抽筋种种,受常人所不能承受之苦。
晚辈可不想再受一遭折磨,倒是觉得那天地爷的法脉似乎不错!”
黄归山听见这话,身子再次愣住,他终于转过身,没好气的看着余缺,喝道:
“你这家伙知道个甚,那天地爷的法脉,也是你能修的?
你若是世代簪缨,又或者是本朝宗亲,方才有资格去修行天地爷的法脉。
不仅如此,其他的五庙正法,你如果想要在县学中就修行,必须得开辟出灵庙才有可能。也就是说,你得身具灵人血脉才行。”
黄正山摊摊手,面对余缺,问:“此两者情况,你都符合吗?”
“与国同休、灵人血脉……”余缺咀嚼着对方的话,眉头顿时紧皱。
他的仙学成绩不差,自然是知道此两者的含义。
其中前者指的是当初开朝的那批门阀宗亲,都是与国同休之辈。
后者则是指的是生而有灵之辈,放在古时候,便是称之为有“灵根”,哪怕灵根再差的,个个也都是修行问道的好种子。
只可惜他余缺,即便算上伏家一脉,往上数的祖宗十八代,个个都是根正苗红的草根,未曾出过一个货真价实的灵根血脉。
虽说血脉与否,除去部分过于强悍的,现如今都得在开辟祖庙的时候才知道分晓。但他估摸着自己,也会只是个“草人”,不会是“灵人”。
余缺低着头:“这样说来,弟子除非考上道宫,否则大概率是没指望接触到五庙正法了?”
黄归山摇摇头,直接道:“非也非也,并非大概率,而是九成九。”
对方指着余缺:
“开辟祖庙时,庙大三尺以上,方才属于灵庙,三尺及以下,皆为草庙。
如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