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衣袖,靠在他的怀里,勾引他,逗弄他,直到看见他眼底涌出来压抑又浓郁的欲色,好似自己是个高高在上的决裁者,影响着他的喜怒哀乐,可以轻易挑动他内心的冷硬与柔软。
但从今天开始,南霜不会这么自以为是了。
从头到尾,她以为自己扮演好了猎人的角色,看着她的猎物,躺在她精心布置的陷阱里,一举一动,都近在掌握。
殊不知,高端的猎人,往往都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就比如眼前的裴珩之。
南霜忍不住在心里‘啧’了声,眉眼弯了弯,朝着裴珩之歪头道:“呀!好巧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
裴珩之沉默的看她一眼,像是已经把她的演技看穿,但又懒得揭穿她,所以视线又移到她的手指上。
话不多说,裴珩之直接抽出自己的里衣,然后撕下一块干净的布条,沉默的抓起南霜的手,把她的指尖包扎了起来。
血雾消失,裴珩之身后的黑龙似乎有些生气,眼瞧着到嘴的鸭子飞了,它气的身子迅速膨大,在他身后张牙舞爪的。
裴珩之低着头,很是认真,但他似乎感受到了黑龙的异动,于是淡声道了句:“再闹就留在这里看门。”
“……”
黑龙难以置信的顿了下,而后委屈巴巴的又把自己缩成了一团,最后连地上的宁婉心也顾不上了,径直钻入了裴珩之的袖口,不见了。
南霜由着裴珩之慢吞吞的给自己包扎。
他的动作是熟练的,不过可能怕弄疼了南霜,所以弄了半天,才歪歪扭扭的打上了一个蝴蝶结,算是包好了。
裴珩之记得南霜喜欢这样的结,他曾经见她这样系过披风,看过一次就留意记住了。
包扎结束,裴珩之也没松开她的手,掌心虚握着她的指尖,淡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闻言,南霜挑了下眉。
感觉似乎又有点错怪裴珩之了。
万一,咱们就是说万一,他之前其实真的没有在她面前演戏呢?
或者演戏的成分少,也有真情流露的事情?
南霜想了下这个问题的可能性,然后直接指了指裴珩之身后,倒在地上的宁婉心,问道:“你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
“我有话要问她。”
“问话需要把她弄到天上放血吗?你没看见她都快死了吗?”
“死就死了,也值得你为她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