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在她拼命往外挣脱的乱动之下,大致给出了斤数,九斤。大家都说这特么根本就是个小子,哪里是丫头啊,以后在家不得长成你家宋东利的哥啊!
宋东利是我哥,二姐出生的时候,家里已经有了我大姐和我哥两个孩子。所以爸妈当时就随口给她起了个名字叫“小哥儿”。后来“小哥儿”被东院刘婶用方言叫成了“小格儿”,渐渐地大家都这么叫起来,就连爸妈都差不多忘记了二姐当初其实是叫“哥儿”的。而在“小哥儿”之后的第四个孩子,也就是我,虽然是男孩,但生下来却安静恭顺,根本没有小子的特征。我爸妈希望我能比小哥儿更具有阳刚之气,所以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宋东强。
但是小时候的我很让爸妈失望,我不但没有强过小格儿,反而被她的势头压得越发懦弱。由于二姐的体格相对一般同龄孩子要健壮很多,又极其好动,所以在她七岁时就给送去附近学习武术了。拜师的时候,爸妈把师傅请到家里,摆了一桌酒席,家里热闹非凡。当时我坐在屋里的最角落,安静地看着我二姐宋玉群、我哥宋东利、后院陈大爷家的儿子陈辉、还有东院邻居家的儿子一共四个孩子跪成一排给一个面目黝黑的师傅磕头敬酒,他们当中最大的是我哥宋东利九岁。我从小体弱多病,总是被勒令不许跑、不许跳,凡事不许往前靠,有限的记忆里已经刻下了多次被他们安放在身后不许乱动的情景,所以这次我也只是听话地从头至尾独自坐在角落里,黯然地观看着那个在我看来异常庄重的仪式。直到酒席结束,大人们喝酒喝得豪情万状,小孩们马步蹲得激情飞涨,都没有一个人想起来看我一眼。
话说回来,我二姐小格儿自从学习了武术以来,不但没有收敛以往的好斗秉性,反倒凭借她自认高强的武艺,变本加厉地在家附近劫起道、称起霸来。翟建国便是她硬要收做徒弟未果,从此招来被她横看不顺眼,竖看眼不顺的下场的。
而我就更是屡屡遭受她的皮肉之苦了。因为爸妈每天忙于上班,大姐和我哥又自顾自上学,家里就理所应当把我“托付”给二姐了,所以,我从小就生活在二姐的淫威之下,虽然懂得亲情的她其实并没有真正地揍过我,但每一次“打折我的腿”的怒目圆瞪,对我已经足够震慑了。
事实上我爸妈并未亲眼见过二姐的横行霸道,因为聪明的她知道在爸妈面前是不能妄加非为的。但隔三差五总会有家长领着自己挨打的孩子来告状,就不能不引起家长的重视了。在多次被邻居诉状之后的一天晚上,我爸妈不得不坐下来,认真商量该如何管教自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