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的目光今日格外的清澈,声音也足够洪亮。
“父亲,你这是何意啊?”李世谟走到李景的床边,看着父亲趴在床上,背上的伤口虽然已经涂过药,但是看上去依旧有些触目惊心。
“何意?你说何意?你以为这些年我李家躲得远远的,世人便觉得我们真的就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管这件婚事我同意不同意,贺若弼这个老小子,这一回是做定我的女婿了,心儿身上也流着我们李家一半的骨血,想想就让人恨得牙疼。”
李景冷冷的说道。
李忠叹息一声,他是李景的坚定支持者,现在李景和李世谟之间发生矛盾,他也没有逃避的道理。开口道:“世子,大将军说的对,李家和贺若家从小姐私自去贺若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这一生都会牵扯不清。如今小姐还在宫中受苦,怀心公子流军十多年,好不容易才乘着辽东之役改变流囚的身份,若是大将军不帮他一把,恐怕错过这个机会,就再没有翻身的良机了。”
征辽之役,是难得的建功立业的机会。只要他们在战场上足够勇敢,活下来,便是英雄,活下来,便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这个机会,对贺若怀心这种流军的子弟,尤为重要。
“李叔,怎么连你也说这种话!”李世谟颇为不解。
李忠看了一眼李世谟,又看了一眼李景,说道:“大将军,要不就将实情告知世子吧,世子如今也算是征战多年的宿将了,该是知道这些事的时候了。”
李景沉思了片刻,最终点点头,道:“你说的对,是时候了。”
李忠得到李景的首肯,便道:“世子,其实这么多年,大将军名义上对怀心公子不闻不问,实际上派了一大批精锐对怀心公子进行暗中保护。”
“什么,父亲,这···”
李景抬起头,示意李忠将自己扶起来。
李景艰难的坐起来,直起腰杆,看着自己儿子,说道:“谟儿,之前不告诉你,是怕你年轻,藏不住事。这么多年,你怪怨自己妹妹,其实也是好事,最起码能给外人一个我李家真的不管心儿的错觉,实际上,再怎么样,那也是我的女儿和外孙,我岂能真的不管?”
“父亲!”李世谟惊叫一声。
贺若怀心伸出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而是看向一旁的烛火,说道:“唉,贺若弼与你妹妹的事,年龄都在其次,主要是贺若弼当时深陷废太子杨勇一党之中,我之前就警告过他,不要卷入夺嫡之争。可贺若弼仗着自己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