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租赁合同。
一年租金一百块,舒心大手一挥,三百块就泼水一般撒了出去。
茶叶厂的厂长是郝局长的侄子,也是个摄影爱好者,一听说是要开照相馆,直接将自己刚到手,还没用过的一台“海鸥”牌相机拿了出来。
舒心也不占人便宜,掏了工业票和三百五十块钱。
剩下的就是简单装潢和办手续了,这些都得告诉了李伯伯才能办。
金枝嫂跟着舒心走在路上,整个人满面春光的,哼着小调笑道。
“妹子,我今天长得见识比我过去三十年还多!你是没瞧见,那政府里的人,好像把咱俩当大领导一样的!我还从来没这么神气过呢!美死啦!”
舒心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嫣红的小嘴儿微微一笑。
“哈哈哈!为人民服务嘛!”
正找着路呢,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对着舒心柔声问道。
“是小田嘛?小慕媳妇儿,田舒心?”
舒心对这人并没有印象。
“您认识我?”
那妇人笑的慈爱,一把抓住舒心的小手。
“那当然了!没想到你比照片里还好看呢!快快快,进屋!”
进了屋看到李伯伯,舒心才知道这是李伯母,她看过两人的结婚照,一下子就把舒心认出来了。
舒心看着满院子乱糟糟的,到处都是打包的东西,忙问发生了什么。
李伯伯背过身去,挤出一个笑容。
“没啥,我们年纪大了,不想干了,就想着回村养老去...”
“伯伯!您是被裁员了吧?我都知道了,你就别想着再骗我了!”
舒心撇着嘴,语气带着几分娇滴滴的责怪,像是在跟父亲撒娇的小女儿一样。
李伯伯瞬间老脸一红,对着李伯母责怪道。
“家里的,是不是你又多嘴?!”
李伯母也不甘示弱,一边笑着给舒心二人倒水,一边理直气壮的点头。
“对啊,你下岗的事儿我跟小慕说了!怎么,说不得?”
李伯伯的气焰瞬间就熄灭了下来。
“不,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舒心和金枝嫂对视一眼,都被老两口的另类恩爱逗笑了。
李伯伯回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袋,不舍的抚了抚。
“这是你俩上次拍的结婚照,我都装好了!本来想着去码头找人带话给你们,告诉我们周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