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仿佛便要坠入无尽深渊。
赵落苏张了张嘴巴。
小然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她竟然有一些害怕。
“刀使多了总会割到手。”
安然一眨眼睛,眉眼弯弯,又恢复了活泼的笑容。
方才的冷酷气势荡然无存。
“而且万一这把刀被别人拿走,他就危险了。”
赵落苏见到安然的笑,不自觉也露出笑意,松快了些,“你说的没错。”
她想,刚刚约莫是错觉吧。
小然虽然行事恣肆了些,可双手从未沾过血,不可能有这种死神降临一般的气质。
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安然满意地站起身告辞。
“赵姨,我该走了,待会儿生辰宴见。”
她转身就要离开。
“诶。”
赵落苏看安然干脆的背影,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心头有些许不安。
安然回头看她。
她一时语塞,无措地四处看了一下,才挤出话来。
“小然,这些都是上一辈人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药,我会替你想办法的。”
安然低头一笑,温柔又稳重,“自然不会。”
“至于药,赵姨不必忧心,因为毒我已经解了。”
赵落苏怔怔,“什么时候······”解的?
忍冬一边挎着篮子,一边时不时朝宫里那边看去。
都进去这么长时间了,珞安然怎么还不出来?
她焦急地用力扯下一朵花,揉了又揉。
一旁一直关注着她的黎旸立马上前把她的手拉开。
从忍冬手中救下那朵被摧残得惨不忍睹的花,黎旸心疼得仿佛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到了虐待。
“这花可是从别国特地运进来的,价值千金。”
她斥责忍冬,“你从刚刚开始就心不在焉,都跟着郡主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毛手毛脚的?跟念秋比真是差远了。”
“我。”
忍冬被黎旸一通骂,想还嘴又发现黎旸说的没错,霎时委屈上了。
她本来就不是伺候人的丫头嘛。
能在珞安然身边待八年,她已经很了不起了。
“忍冬与念秋,一个跳脱,一个稳重,正好互补。”
安然含笑的声音传来。